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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顽气愤：“凭什么？”他扫下用于装饰用的笔架，毛笔掉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他气到没心思去捡。

姜顽的眼睛湿到能流下泪来：“你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很多时间。你们认为他是一具数据AI，是人工调控的仿生人。不是这样的，他有自己的灵魂。我爱他胜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和他重复。”

傅泊陇沉默了。

姜顽明白他的心正在和他的道德观念抗衡，于刀尖跳跃，拉扯许久。

怎么会不痛呢？

知道结果的姜顽，自己的心也在疼痛。所有的矜持都是伪装的。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让爱的人受伤，却仍然不能告知其真相，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只能让他自己去查明，伤心。在深夜里辗转反侧。

怎么会不痛呢？

虚拟恋人AOE13

愤怒到了极点，姜顽反而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双手攥拳，心如死灰：“你们说的不算，我要自己问问他，让我和他再聊一次。”

傅泊陇耸耸肩，坐了回去：“无论是谁来问，后果都一样。”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可以让你再试一次，问问他的想法。”

说罢，他另外一只手点开光脑查看起东西，看起来毫不在意。

姜顽手指极速打开光脑，龙先生的图标还在，他深吸一口气，打字：“哥，我这里收到一些消息。你知道吗？”

刚打完一句话，他像是接受不了自己刚才听到的噩耗，抹掉了眼角不存在的东西。偷偷注意他的傅泊陇读懂他的控诉，用桌子遮盖住自己的动作，立起文件夹，默默打开光脑上的图标。

快速扫了一眼姜顽给他发的消息后，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回答：“他们和你说过了？消息是真的。”

姜顽泪哗哗流下，打字的速度明显加快：“您要和我断开吗？”

下方有一一个表情包，猫猫头用纸巾抹着眼角的泪：伤心ing

傅泊陇此时和他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事实上，傅泊陇面对沟通软件顽恋猫的质问，手心捏了一把汗。

他怕姜顽太伤心，补全了他的优点：“听说你要得到一间工作室了？恭喜你。你这些天给我带来的体验很好。如果你不同意，公司会封锁我们两个之间的数据。”

顽恋猫飞快发消息，哼哼唧唧：“真的吗，那些体验您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