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已开口,”陆京安说,“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徐行之猛地擦了一把鼻血站起来,强忍着疼痛,也笑了一下。
“是我做的。”
陆京安眼看着第二拳就要挥上去,被祁佑琛及时拦了下来。
陆京安在国外的时候进行过特种部队训练,再这么一拳下去,徐行之的鼻子和脸怕是要彻底变形了。
“京安!”祁佑琛急得喊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怒斥着徐行之,“徐行之,你他吗头和屁股装反了吧?简婴是谁你不知道啊?你不要命了,对付她?”
徐行之却无所谓地冷笑一声。
“怎么,为一个女人,这么多年兄弟不要了。陆京安,你还真以为自已是情圣啊?这兄弟他吗的爱做不做,你以为老子稀罕?”
陆京安眯了眯眼。
“徐行之,你稀罕也好,不稀罕也罢,从今天开始,你徐行之和我不再是朋友,我给你十天的时间离开海市,爱他吗滚去哪就滚去哪,否则到了第十一天,海市不会再有徐氏国际这家公司存在。”
徐行之的脸色白了白。
“你他吗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对付我家里算什么!”
陆京安忍无可忍,在祁佑琛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又是狠狠一拳打在了徐行之的腹部!
一口鲜血从徐行之的嘴里吐了出来,他弯腰半跪在地上,面色痛苦,忍不住干呕。
“那你他吗的有本事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啊!对付简婴算什么!”陆京安也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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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琛拉住陆京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尹邵安和韩立也及时扶起徐行之,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徐行之又狠狠吐出一口鲜血,眼底充斥着红血丝,直直地看着陆京安。
“陆京安,你还真是有情有义,为了简婴,你什么都不要了,”徐行之冷笑说,“兄弟不要,跟了你那么多年的女人你也不要,你他吗还有没有良心!”
说到这里,徐行之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知道,陆京安的话说得出来,就做得到。他总归以后也是不会再出现在陆京安身边的人了,索性今天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苏瓷他吗的为了你,前程没了,这么多年寒窗苦读,到头来只能在一个小小的疗养院里当什么狗屁负责人,一个不小心就被你那个所谓人美心善的白莲花老婆用医生执照威胁。陆京安,你他吗有没良心?苏瓷的医生执照是为了谁没有的!你老婆竟然有脸拿这个威胁苏瓷!”
“你的心里眼里只有简婴那个女人,你有没有想过苏瓷的感受?你有没有哪怕一点在意过苏瓷为你都做了些什么,都放弃了什么,她甚至为了你——”
“徐行之!”
千钧一发之际,是苏瓷的一声叫喊将几乎发了疯的徐行之拉了回来。
她太了解徐行之了,正在气头上的他,很有可能会不小心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她死死盯着徐行之,一字一句:
“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没有要任何人负责。”
徐行之的理智慢慢回暖,他静静地看着苏瓷,眼底的光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最后,他垂下眸。
“是,一切都是你自愿。”
他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对谁说。
“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
在其余几个人的调解下,徐行之被韩立带着走出了包厢,离开之前,陆京安冷冷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
“记住我说的话,十天之后,如果你没有离开海市,徐氏国际将不复存在。”
徐行之步子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瓷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沉默无言。
她心下微颤,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陆京安为了简婴,竟然真的连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也不管不顾。
一想到刚才徐行之看向自已的眼神,苏瓷的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如果不是他率先做了准备。
那么被扫地出门、被赶出海市的人。
是不是就是她了?
苏瓷的心里泛起一阵凉意。
包厢陷入了一阵安静至极的氛围,半晌,祁佑琛推门而入,脸色阴沉地走了过来。
“京安,行之说他之前联系到了简婴的继父,在那个男人手里买下的这些照片,但是杨剑胆子小,不敢给原片,于是让他拍了几张。”祁佑琛捏了捏眉心,“行之说他就是这么拿到那些照片的。”
陆京安默了默,没回答。
“佑琛,你们先回去吧,我送苏瓷回家。”
苏瓷抬起眼看着陆京安。
等其他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陆京安站在苏瓷面前。
苏瓷知道陆京安有话要问她。
良久,陆京安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苏瓷,这些年,你是不是其实心里一直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