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将他看得比我的命还重。

现在我还活着的唯一原因，便是要拿所有害过他的人的命，为他祭奠。

深呼一口气，我对顾煜挤出一丝笑，说：“休了慕容婉可不够呢，我要杀了她。”

顾煜毫不迟疑：“好好，我这就将她绑了扔进地窖，阿茵你随便折腾就是。”

慕容婉听见，满眼不敢相信的神色，跪着爬到顾煜身前，抱住他的腿哀求。

顾煜只是不耐烦地将她踹开，唤人将慕容婉绑了。

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留。

我忍不住想起3年前被发卖时，顾煜也是这般冷漠。

不同的是。

我只是被顾煜要了身子。

慕容婉却为了顾煜，葬送了整个侯府。

可以以想象，她的心有多疼。

“为何？为何就成了这样？”

被打得皮开肉绽，绑在地窖，慕容婉脸上也不见半点愤怒，只有茫茫的疑惑与无尽的哀伤：“我这般爱他，为他我连家族、连阿爹也不顾了，我恨不得把命也给他。他怎的就如此绝情呢？”

我痛快又怜悯地看着她。

“顾煜从不曾爱过你半分，只是看上了侯府的权势，才娶你过门。”

“可笑你自己葬送了侯府，这般蠢笨，你不死谁死？”

慕容婉突然咬着牙，啐了我一口血水：“你胡说，你胡说！顾煜是爱我的，一定是你这个狐媚子迷住了她，叫他失了神智，才这般对我。”

“贱女人，我真恨自己没在侯府就杀了你！你还我夫君，还我夫君啊！”

她陷入疯魔，陷入给自己编制的虚假的幻梦中，如何也醒不过来。

我将我与阿兄这些年受过的伤，吃过的苦，叫她也都通通尝了一遍。

她浑身不剩一块好肉，却也不肯与我求饶。

几只老鼠爬过去，啃噬她的脚趾。

慕容婉也没有半分反应。

仍痴痴地念叨着：

“夫君一定是爱我的。”

“待他清醒了，定会来寻我，像过去那般宠我，疼我呢.......”

过来送吃食的下人瞧见这一幕，恐惧得打了个哆嗦。

“疯了，真是疯了.........”

“夫人，今天怎么折磨这个疯女人？”

我突然觉得没趣，摆摆手说：“找郎中，把她治好。”

“然后卖到青楼，嘱咐一番，如何都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