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0.

李公公上门时，给我带了许些珠宝。

我收拾起来，便殷勤地伺候他，几壶美酒下肚，他逐渐得醉了，将我搂在怀里，便着急地摸索起来。

“你可比你阿兄，有趣多了呢。”

“咱家喜欢，喜欢得紧.......”

陪酒的顾煜也不大清醒，打了个酒嗝醉醺醺地嘱托我：“伺候李公公时，放得开些。否则莫说李公公，我也绕不得你！”

我揉了揉僵硬的笑脸：“那贱婢便为公公献上一出剑舞可好？”

李公公眯起眼：“咦？你还会舞剑？”

顾煜恍惚了一下，但因为醉酒，也没细想，迷迷糊糊便将腰间的剑递给了我。

我随意舞了两下，走向李公公：“公公可还记得我阿兄吗？”

李公公露出难忘的神色：“怎会忘？这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那般俊美的男子了。”

他咂咂嘴，似是在回味。

回味凌辱我阿兄时，有多么兴奋与畅快。

我咬着牙，举起了剑：“阿兄也没忘了你，昨个在梦里，他还托我给您带句话呢。”

“什么话？”

“阿兄说，他在地府等着你！他要你死！”

我举起剑，压抑许久的恨爆发出来，化作力量狠狠刺入他的脖颈。

“阉狗，进了地府，我阿兄定会叫你魂飞魄散！叫你永世不得转生！”

“你，你.......”

李公公捂着脖子，鲜血不断从口中喷出。

他瞪大眼睛，绝望又痛苦地瞪着我，可却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只能等死。

我却嫌不痛快，连忙又补了两剑。

见他倒在血泊中，再无半点声息，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阿茵，你，你在做什么？”

顾煜似是被吓傻了。

待李公公死透，才反应过来，满眼慌乱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李公公死在这儿，整个顾家都要陪葬？”

我不再伪装，痛快地笑出来：“那又如何？顾煜，我隐忍到现在，要的就是你死！”

“疯了疯了，你这贱人，怎么敢这么对我？”

他瞬间酒醒，从我手中夺过剑，睚眦欲裂地瞪着我：“我将你从青楼救出来，休了慕容婉娶你为妻，还帮你搭上了李公公这个贵人！你竟然恩将仇报，要害死我？”

我笑得肚子疼，弯身捂住才好受一些：“你只说将我从青楼赎身，为何不说当初是你哄了我的身子，害我被卖入青楼？”

“还有，你对我哪儿来的恩？几句哄人的鬼话，就是恩？我与你之间只有仇，从你害死我阿兄那一刻，我们便不死不休！”

我激动得身子都在颤抖。

哪怕被顾煜乱剑砍死，我也认了。

他逃不脱必死的局，复了仇，其余一切我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