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疯子。
我已经不需要,他为我,做这些了。
一年后,他仍然窝在他的办公室里。
偶尔也会去我家,翻东翻西。
有时候,他会问傅礼:「有没有可能,吱吱没死,被裴淮藏了起来。」
假包工头傅礼摇头,告诉他,尸体已经打捞上来,经过比对,就是吱吱。
宋昊然不喜欢听这个,他把办公室砸得稀巴烂。
又为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
还漫不经心地吩咐:「留个位子,等我报完仇,我就去陪他。」
傅礼焦虑地抚额,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报仇,怎么报仇?
他的办公室很无聊,我的灵魂体,颜色越来越淡。
我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天空、海里,哪怕是阴暗潮湿的地下,都行。
看着他折磨自己,我不仅没有好受一点,反而总是回忆起死亡的片段。
很难受。
不知道我的胡思乱想有没有用,他终于出门。
又去了游轮。
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被迫跟了上去,却发现,身体不疼了。
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来了新人。
芝芝不再吃香,坐在很边缘的地方,拿着酒杯发呆。
她一见到宋昊然,仿佛看见了救星。
摇摇晃晃地攀上来,露出妩媚的笑。「昊然哥,好久不见了。」
宋昊然看见她,难免想起我。
他嫌恶地推开她,去逗新来的小姑娘。
芝芝落了面子,很不开心,她落寞地坐在宋昊然旁边,怨毒得盯着那小姑娘。
过了会,不是谁吹了声口哨。
有人提出来玩游戏。
有个中年男人站起来,「出一台兰博基尼,有没有美女来玩?」
有几个小姑娘纷纷举手,芝芝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
她兴奋得脸颊微红,跟那晚取走皇冠一样高兴。
后来,报名的人满了,芝芝被带着,要去另一个地方。
突然,裴淮闯了进来,他死死地盯着宋昊然,劝芝芝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