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头的声音却超乎寻常的大。
他说:“我现在没空,烟儿好不容易有了肾源,手术成功的话我高兴了或许接受你的道歉。”
他那样漠然的语气,犹如当头一击,将我敲得浑身发抖。
烟儿。
又是容烟儿。
半个月前我和傅昀忱爆发争吵就是因为她。
只因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他忘光了不说,还在医院陪容烟儿过生日。
我在电话里质问他,当年之所以选择这一天结婚,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是这天的生日。
他冷着脸骂我无理取闹。
骂我恶毒心肠,竟对一个病人刻薄至此。
我们不欢而散。
心好似被人狠狠地捏起来,捏得爆开,我颤抖着,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朝着电话那头,平铺直叙的问道:“傅昀忱,如果我死了,你会后悔吗?”
傅昀忱声音微冷,语气不满:“这么想死,那你还不赶紧去死?”
他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好似我的催命铃。
我闭上了眼,手机重重地砸在泥坑地里。
四周,再没有任何声音。
那一瞬间,我的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傅昀忱,如你所愿。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