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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礼节,我给周染开了一间房:
“周小姐你别多想,就算是普通案件的受害人,我们也会出于人怀道德帮忙解决住宿的问题。”
从我手中接过房卡的时候,周染的眸底浸着莫大的落寞。
除了初次相识时,我称呼过她‘周小姐’以外。
这算是唯一一次客气的称呼。
我甚至看到了周染的身子在我喊完‘周小姐’后,为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揣测人心的职业习惯告诉我:她在震惊,也在伤心。
可这样的情绪对我来说,早就司空见惯了。
不过只是最初时段有点接受不了而已。
承受多了,便无坚不摧了。
我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间,周染上前一步喊住我,红红的眼眶里又蓄起了泪水:
“勉哥,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我什么都不干,就想像以前一样靠在你身边坐坐,看着你就好。”
我决然拧开门把手,转身关上门:
“不方便。”
周染的话,我从前也对她说过。
那段时间,周染出差去外地规培,我因为案件被困在了警局没法一起去。
可我太想她了,只要有空闲的时间我就会给她打视频电话。
一开始周染也接,但总是对我的关心和问候感到无比不耐烦。
后来每次打视频之前,我都会先发微信恳求她:
【老婆,求求你接一下视频电话好吗?】
【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干,也不说话。我就想静静地看着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