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海棠笑了笑,眼角闪出许多条细小的皱纹。
“要不我跟你爸,我们去住酒店?”
端木尘还能说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这就上楼给你们准备房间去!”
她的唇上浮起一个淡淡的苦笑,在得到端木松的允许之后,她起身上楼。
钟海棠拿起柜子上一只精致的花瓶对身后的端木松说道:“你觉不觉得这趟来,小尘好像不是很乐意?”
“怎么会呢。”
端木松不愿意自己的太太与女儿产生罅隙,连忙解释道,“小尘从小就很独立很乖巧的。
她一向对我们很慷慨大方,不会不乐意我们过来。”
“可是我怎么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该不会是她跟秦然之间出了什么事吧。”
钟海棠总归是个女人,作为女人,她对夫妻之间的问题很是敏感。
上一次来的时候,秦然也在家,小两口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可现在端木尘一提到秦然,除了有些许慌张之外,还有些不屑的成份掺杂其中。
“你别想多了,他们两人自由恋爱,一向感情就很好,再加上有了小的,这感情能差到哪里去。”
端木松毕竟没有女人来得敏感纤细。
“要是跳跳还在的话,我当然不会说这样的话!”
端木松一听自己的妻子提到跳跳这个名字,连忙拿手捂住她的嘴巴,并不安地用眼往楼上瞄去。
“你可千万不要在小尘的面前提起她的女儿,这本来就是她心中永远疮疤,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好了,我知道了,拿开你的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洗过。”
钟海棠推开他的手,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一边又用自己的手掌抹嘴唇。
“你等下记得一定要给秦然打个电话,让他越快回来越好。”
“知道了。”
端木松听二楼静得出奇,心有余悸地说道。
跳跳是女儿永远治不好的心病,万一被她听到,又要引得她一番伤感了。
她怀闹闹时,心情波动得很厉害,那时端木松正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患上忧郁症。
端木尘替他们老两口安排了一间房。
这房间平常是没有人去过夜的,她知道钟海棠有洁癖爱干净,里里外外地抹了一遍,尔后又打开柜子,给他们准备一床新的被子与枕头。
但是想到她这个继母是出了名的难弄与挑剔,于是走出门口,想让钟海棠选花色。
听到他们两人在楼下聊天,无意间竟然让她听到了跳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