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吻得这样深,这样急迫,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体内的火焰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挑逗了出来。
理智一丝丝地从他的脑海被抽离,到最后那一刻,他抓住仅剩下的一点理智,松开了她。
“发生了什么事?”
黑暗中只看得到她晶莹闪烁的眼神,以及那柔美的模糊的轮廓。
她没有说话,只是主动地去寻找他的嘴唇,将自己最炽热,也最矛盾的心一迸给了他。
他的手指穿过她长长的,柔软的发丝,明显地感觉到她内心在挣扎,但是她不是一个轻易示弱的女人。
他总希望能帮她分担一些什么,可是她从来不主动提及自己的难处。
迷乱的情*欲占据了上风,恍惚间听到她在耳边呢喃:“是不是我做任何事,你都会原谅我?”
那一刻,理智有少许地回来过,但很快就颠覆在了欲*海里。
他们双双地像雪崩似地倒在地板上。
翌日,程汐澈发现自己是在客厅的地板上醒来的,不同的是,他的身上盖了一床柔和的羽毛被。
而她却不见踪影。
他揉了揉眼睛,客厅里还是像往常一样整洁干净,不见一丝杂乱。
昨天晚上那个只是个旖旎的梦吗?他怀疑不是真的。
端木尘在这方面并不主动,可她昨天晚上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捉摸不透。
他用被子裹住自己不着*一物的身体,走进了她的卧室。
她并不在。
但是客厅里却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他又一阵风似的卷着被子走了出来,迎头就撞上了她。
“你还没起来?”
她的表情很自然,嘴角松弛着向他打招呼。
这令他再次怀疑昨天晚上的情景。
“我去穿衣服。”
尽管两人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行为,他还是不愿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裹着被子,一副情*欲未褪的样子。
他的衣物已经摆放得齐齐整整。
他的脸不由得一阵发烫,急忙将衣物搂入怀中走向了浴室。
她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颓然地坐了下来,望着鼓鼓囊囊的袋子发呆。
她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内心有一万个挣扎,她握住自己的手,想打又不敢打。
她怕听到安歌不好的消息,到时恐怕她会内疚一辈子。
可是不打,她又放心不下。
“等下你上哪去?”
他从浴室里穿戴整齐走了出来,那个样子与刚才判若两人。
他看着她严肃的表情,不由得开口问道。
可她好似听不见,托着腮握着两只手,沉融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
朦胧中她听见了他的声音,仰起了下巴,看到他讶然的眼神。
如果有事情做还可以暂时不去想这些牵肠挂肚的事,可现在偏偏后清瀚进了剧组,要呆三个月。
接下来他又要求自己放一个月的长假。
所以她无事可做。
“还要去医院吗?”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那个没有打开的袋子,兀自地将她买来的早餐,一样样地摆在餐桌上,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她。
去,怎么能不去呢。
在情在理,她都必须去。
可是她怕见到秦然,更怕见到秦仲康那忧心忡忡的眼神。
她对不起她的公公。
见她默不作声。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与她的前婆婆关系一向甚好,现在她婆婆病重,所以她才一副愁惨雾的模样。
“等吃好早餐,我送你去!”
他自告奋勇地说道。
“汐澈,我现在还在跟他们有在接触,每天往医院里跑,你不会生气么?”
她强打起精神问他。
昨天她没有睡好,做了一晚上的梦,梦到了她的两个孩子,还梦到安歌跟孩子们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她害怕自己的梦境会变成真实的。
“怎么会呢。
你觉得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他反倒笑了,露出长辈似的眼神,一只手握着筷子,另一只手隔着桌子来牵她的手。
“我相信你,也尊重你。
即使两个人分开了,也是可以成为朋友的。”
他说的如此大度,却令她心头一颤。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秦然成为朋友的,最多成为熟悉的陌生人。
她心里牵挂着的是安歌。
见她的脸色又呈现出一种令人纳闷的凝重,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提醒她:“粥快要凉了,还不吃。”
她垂下眼皮,喝了几口粥。
那淡而无味的味道吃得她的嘴巴更加寡淡。
可她不管怎么样都相信,她跟秦然回不到过去了,同时她端木尘也不再是从前的端木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