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也看到车了。
那辆宝马他记得,是二哥司寒的。
可,可,怎么不是下车跟他打招呼,反而好像想撞他!!!
不,不是好像。
司寒就是要撞他!
他透过车窗看到了司寒嚣张戏谑的眼神,带着狠辣,带着无情。
疯了,司寒疯了。
沈澜简直要吓尿了,但躲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色的轮胎刹那间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又晕了过去。
司寒只按了下喇叭,连车都没下。
沈澜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
王叔打开大门,然后把沈澜像是拖死狗一样拖开,让二少爷把车开到院子里。
司蓉刚好从二楼跑下来,看到二哥好好的走进来,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好怕二哥冲动,为了沈澜那样一个烂人害了自已的一生。
“二哥,”
司寒进门习惯性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少年司寒的习惯。
“傻丫头,想好要离婚了?”
二哥一向是个炮仗脾气,鲜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司蓉听得鼻尖一酸。
怕出声就是哽咽,司蓉点了点头。
“二哥帮你。”
司寒以前可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坏孩子,凡是想炸毛的孩子都被他教训过,也是司家三个孩子中挨打最多的一个。
家里现在还放了一条司父打司寒的专用皮带。
他有他的方法。
司寒又是温柔一笑,对自已小妹说:“乖,去楼上等着。”
等司蓉上楼,他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单手松了领带,取下了袖扣,吩咐道,“王叔,把门口的东西带进来!”
……沈澜醒来的时候是在…,在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四周漆黑一片,头痛欲裂,身上热寒夹杂,喉咙里像是含了口刀片。他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也没清楚自已是在哪里。
怎么回事?
在暴雨中晕倒过去之前他脑海中想象的是,自已是在司家醒过来,司蓉一定在旁边心疼的梨花带雨。
怎么会一片漆黑呢?
他试探的伸出手去摸,才发现自已的双手都被反绑着。
这是,他这是被绑架了?!
谁敢在司家门口绑架他!
是啊,在淮阳地界,除了司家人,还有谁敢?
眼睛适应了会,沈澜这才看清楚自已是在一个房间里。
很空旷。
十几年来他从未在司家看到过这样一处房间。
等等?
沈澜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他一直看不太明白的人。
司家二少司寒。
其实他刚跟司蓉结婚的时候,觉得司家这两兄弟二哥是比较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