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哥日常绷着一张脸,而二哥司寒却总是笑着的,看起来和善极了。
直到他们结婚第二年,偶然一次回家,路边一条疯狗突然往司蓉身上扑。
司寒单手拿着一根钢管狠狠砸向疯狗,一棍又一棍。
直到把疯狗打的血肉模糊才停下,然后他还是笑着的。
但从那以后,沈澜便总觉得他那笑意不达眼底。
沈澜觉得,那日如果扑到司蓉身上的是一个人,司寒也会这样带着笑模样,把那人给砸死。
所以,从那以后他便对司蓉更好了。
“醒了?”司寒端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长腿微敞。
即使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沈澜也可以想象到,司寒此时一定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二,二哥,”沈澜讨好笑道。
啪——
突然,面前一道劲风闪过,沈澜凭直觉仓惶躲过,一柄匕首擦着他的眼睛,扎进了他被绑的木椅把手上。
只差一点点,那柄匕首就会插进他的眼睛里。
司寒知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
想把淮阳的副县长给变成瞎子嘛!
一阵难闻的气味在空旷乌黑的房间里蔓延开来。
“叫我什么?”司寒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语调温和极了。
一如当年初见,这位周身散发着贵气的司家二少温和对他说,一定要记得对我家小妹好点,否则……
看来如今便是那个没说完的否则了。
沈澜大脑在恐惧中飞速运转,知道如今司寒怕是对自已厌恶极了。
不许他叫二哥。
“司,司二少,”沈澜态度端正尊敬了很多。
但。
刷——
又是一柄匕首朝他飞了过来,这次是擦着他的右手过去的。
司蓉曾说过,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最是好看,天生便是拿笔杆子的才子。
那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沈澜听的头皮发麻。
“知道我今天请你来是干嘛的吗?”司寒再次轻声细语道。
沈澜心里大概知道。
但他实在无法接受跟司蓉离婚。
司家这位二少向来张狂,眼睛长在头顶上,一定不明白自已对于司蓉是怎么样的存在。
司蓉如果是娇艳的玫瑰花,那他便是那养分。
鲜花怎么能离得开养料呢?
司寒这样一意孤行,不是对司蓉好,而是在害司蓉。
离开了他司蓉这朵玫瑰肯定很快就会凋谢!
“二少,还请明示。”沈澜战战兢兢的说。
这下刀子没有甩过来。
正当沈澜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坐在高位那人慢慢走了过来。
燕白色的定制西装,笔挺的西裤,最后映入沈澜眼前的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司寒站在他面前,眉眼倨傲,单手持匕首挑起了他的下巴。
“不要,你来猜,猜猜我请你来做什么?猜对了有奖励,至于猜错了嘛,”
冰凉的匕首一路从下巴划至沈澜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