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要脸!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前途?之前在城中村,我们孤儿寡母的受尽欺负,那是他岑啸堂欠我的!”
岑濯羡烦躁地扔掉自已手上的茶杯。
“没人求您把我生下来。”岑濯羡捏住刘思清发疯的手,
“要扇耳光还是撞墙,过几天再自残,我爸下周一回家吃饭,您也不想让她看见您这张脸肿成猪,对吗?”
这话说出来,刘思清立刻就冷静了。
她一丝不苟的盘发变得凌乱,又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已的儿子:
“妈就指望你了,小卓。”
刘思清抱着岑濯羡哭起来:
“岑漱冰有他姥爷,他舅舅撑腰,我听说你爸还撮合他和秦家千金联姻,就那个三代从政的秦家!”
刘思清脸色凄凄得,
“我们什么都有没!他现在回集团跟你抢,你更什么都不能给,千万要支棱起来!你爸答应过我,只要你干得好,华晟什么都是你的。”
“。。。。嗯。”岑濯羡叹了口气应声,满脸疲惫。
他的大学是外交官的摇篮,遗传了岑啸堂的智商,他还精通五个国家的小语种。
刘思清从来不会动手打骂他。
她只会悄无声息地施压,扼杀他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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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暖阳,晴空万里。
桑云听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月,岑漱冰没有主动给她发过一条消息。
快到年底,各家企业的事情都忙,连园子的客人都少了很多,桑云听也没再回去过。
反倒是之前KBN的人事接到她内推的简历,通知她线上面试。
流程过得很顺利,几乎没人为难她。
人事和桑云听沟通了大概时间,大四上学期她还有两门专业课程和考试,实习安排在次年开春,实习三个月,评估通过就能转正。
但岗位是财经记者。
桑云听犹豫半天,询问人事:
“深度调查科我能进吗?”
人事敷衍:
“这科室没新人肯干,上个月取消了。”
桑云听打听不出来其他消息,岑濯羡告诉她,桑承樾确实是在卧底,警方则是毫无消息。
她只能等三个月后进电视台,看看还有什么方法私下打听。
收到实习邮件后,桑云听截了个图,主动发给岑漱冰:
【谢谢,明年就可以入职了。】
等了很久,岑漱冰都没有回复她。
尽管这是常态,桑云听还是有点失落。
她随手拉了一下和岑漱冰之前的聊天记录,大部分都是她在问:
【少爷,夜宵想吃什么?】
【水果准备好了,会让丁姨送过去。】
再往上翻一翻,尤其是四五年前的,基本都是些道谢的话:
【网球课老师很负责,谢谢你的课程,又让我白嫖了。[图片]】
【高尔夫课老师很好,开眼了,谢谢少爷。[图片][图片]】
【钢琴课那个古板的老头儿又来了,我刚把他打发走。[图片][图片][图片]】
岑漱冰只回答问题,几乎不废话,也不多聊。
这次睡了之后也是一样,他们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一长,桑云听开始怀疑,那个夜晚和那个午后吻到底存在不存在。
人怎么可以有两副面孔。
明明床上的岑漱冰是那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