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生老三的时候,发现于文礼在外面有个情人,叫展红蕊。
她才不在意他有几个情人,她巴不得于文礼死在外面,或者焊死在哪个情人的床上,永远别回家。
那时,大女儿小暖4岁了,去了村里的幼儿园念小小班,展红蕊的儿子孙强强在幼儿园大班。
孙强强总是推小暖,还经常嚷嚷:
“于暖,你是赔钱货,你爸爸不要你了!”
有一天放学,她推着二女儿心心,去接小暖。
孙强强当着她的面推了小暖一把,说:
“于暖是个赔钱货!呸呸呸!你妈只会生赔钱货!”
五岁的孩子,骂人的时候还特意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她冲上去也推了孙强强一把。
排队等着接孩子的展红蕊尖叫着跑上来,跟她打了一架。
打得很不好看,俩人在幼儿园门前的空地上,扭成一团,她那时虽然刚出月子,但护崽心切,不要命似的,展红蕊也没占什么便宜。
但是,当天晚上,她就被于文礼打了。
这次打得很重,她还进了医院。
也不知道是她发现的晚了,还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节奏。
这一世,于文礼这么早就跟展红蕊勾搭到一起了?
离开于文礼家,她开车去了平州肉联厂。
展红蕊的老公她没见过,只知道名字叫孙兴,祖上从爷爷辈开始就是杀猪的,父亲后来进了国营肉库,到了孙兴,接了父亲的班,后来国营肉库改为平州肉联厂。
上一世虽然住在一个村,但她平时没事不出门闲逛。而孙兴又常年上夜班,白天都在家补觉,所以她从没见过这个人。
上一世,她知道展红蕊和于文礼的事时,孙兴已经死了,据说是得了癌症。
进了肉联厂,在大门口跟门卫说明了来意,作了登记,有个小姑娘出来把她带到接待室。
暖心面包房现在在平州有了那么点名气,她名片一递,说要订购一批肉松和肉脯,肉联厂的人直接把她领到厂长办公室。
聊了一会儿,她说想看车间,厂长又让一个办公室主任领着她去参观车间。
顺带的,她向主任提了一嘴:
“你们厂有没有一个叫孙兴的?”
办公室主任一愣,脑子里浮现出屠宰车间那个胡子拉碴的莽夫,跟面前这精致的女老板很难联系在一起,怔怔的回了一句:
“屠宰车间有个师傅叫孙兴,怎么,陆总认识?”
陆小夏连忙打了个哈哈:
“那可能不是一个人,我说的孙兴是个女的,可能是我记错了。”
看完车间,又回到办公室谈了一些合作的具体事宜,她在桌子上的通讯录进而正好看肉联厂各个车间的电话,于是特意把屠宰车间的电话记在了心里。
然后,跟肉联厂的主任客气的道了别。
她不愿意诳人,虽然眼下暂时不会合作,但以后她一定会出一批肉松面包,跟肉联厂达成合作。
在为人处事上,她有着最朴素的善良——不能白白诳人家陪咱看车间,不能让人白白接待一场,不能白白的利用人家。
肉联厂这几个接待她的人,看着都挺朴实的。
……
跑了一天,回到店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于文礼在店外的台阶上坐着。
一见她,立即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上前:
“小夏,你怎么回事?我还在监察大队帮你托人情呢,你怎么把罚款都缴了啊,不用缴,咱有熟人,我请他吃顿饭的事,那个队长正好欠我一个人情,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冲动呢!”
陆小夏看着他,冰冷的脸面无表情:
“不用了,没多少钱。”
上午她出去办事,就通知会计去把罚款先缴了。
于文礼的嘴角抽了抽。罚款5000,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了,这女人居然说没多少钱,直是败家娘们。
心里又火热火热的,去年崔家婚宴上,若得手了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