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宋珏直接开门见山:“我原本还想着要私下请你见面,没想到你今天也到场,既然如此,颂年也就直说了。”
周颂年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地说:“我倒是想听听是谁找上了您。”
“有个人拜托了我很久,他说曾经有事得罪了你,想跟你见上一面,至于是谁么……”
宋珏只说:“你跟我去一趟包厢就知道了,他现在估计在那里已经等了很久,只怕他心急。”
他藏着掖着没说是谁。
周颂年也懒得反对,他做事一向油滑,不落把柄。
做生意难免要得罪人,只要不是死仇,宋珏要做中间人,那他也没有理由不给面子。
宋珏不仅请了周颂年,宋墨挽跟宋明曜自然是要跟随。
江月本来要逃跑,但李建洲摆明了赖上了她,顶着周颂年不善的视线照样抓着人不放,硬生生把她拖入了修罗场。
等进了包厢,众人各自落座。
江月站在最末尾,死活没敢坐下,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像是打起了鼓。
坏了,这是冲着她来的!
根本不用风油精,江月直接就能吓出眼泪。
只见宋珏坐在主位。
他的下手处依次坐着宋墨挽、宋明曜、周颂年。
另一边坐着的则是一个江月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六十多岁,穿着西装,有些啤酒肚,神情严肃,样貌周正,颇有点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最让江月在意的是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邻家哥哥般亲切俊俏的脸,鼻梁瘦高,薄薄的单眼皮,但眼睛不小,反而很有神。
他一见她,就笑了:“原来你也在啊。”
是魏语迟!
江月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
靠!她上当了!
李建洲则是在她身边,笑着说:“人都齐了,江小姐怎么还不找地方落座?”
宋珏对在场人的关系并不十分清楚。
他只知道周颂年跟江月还有宋墨挽关系复杂。
而李建洲一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跟宋墨挽关系匪浅。
如果不是请不动张英奕出面当说客,宋珏也不会让李建洲在中间当调和剂。
“都坐下吧。”
宋珏语气略带催促。
周颂年也似笑非笑地睨着江月:“月月,你打算坐在哪里?”
他下手处的位置空着。
李建洲显然不怀好意。
而魏语迟笑容中带着讥讽:“周总叫得真是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跟江小姐正处于新婚。”
他身边的男人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宋墨挽冷着脸不说话。
她是做好了为了母亲跟弟弟忍气吞声,任由周颂年在外搞七搞八的准备。
但不代表她能忍受周颂年能当着她的面跟江月不清不楚。
而江月则是额头瞬间冒汗。
右边是刚离婚不久的前夫,以及前夫的准未婚妻,左边是前夫眼中的情夫。
身边还有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李建洲。
江月沉默了三十秒,然后顶着周颂年的死亡射线找了个最末尾的位置,跟宋珏大眼瞪小眼:
“我坐这里吧”
她选择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