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指尖触到不正常的燥热,他才惊觉,自己?的手正覆在她的脸上。
迟念没有抗拒。
她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闷闷地说:“你还?没有表白。”
陈昼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脸颊,伸进裤兜,取出那个准备已久的盒子。
迟念只觉得面熟,语气带着疑惑:“欸?这是…”
他唇角溢出一丝笑意,拿出手表,故意放慢速度,小心又轻柔地戴到她的手腕上,直视她的眼睛。
“现在可以叫你念念了吧。”
迟念接收到诚恳表白的信号,扬起手腕,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打?量,酒醉之后,连情绪都慢半拍。
“难道一直都是我??”
“是。”
“那为什么一直兜圈子啊?”
对此,他也很无奈,“我?以为你很聪明?。”
迟念蹙眉,为自己?辩解,“因为我?想做一个为上司分忧的好员工!”
“你是好员工。”他给予肯定,却话锋一转:“其实是因为你先撒谎…”
说的人想得到真实的答案,听的人却在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之后,马上被胀痛的小腹夺去?大部分注意力。
陈昼说完,静等她回答。迟念却笨拙地撑起上半身,环顾四周,略带羞赧地说:“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
算了。
陈昼伸手过去?扶她,却被义?正词严地拒绝了。
“不!我?没喝多。”
这是喝醉之人必说的话,只要说了这话,就表示…真的醉了。
陈昼见她拒绝护送,只好告诉她洗手间方位,目送她的背影,直到洗手间的灯亮起,他才放心。
等迟念回来时,他已经躺在沙发上。
迟念虽然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恋情从谣言变成事实,但是骨子里还?是不能摆脱社畜本质,她的醉眼看到的不是男朋友躺沙发,而是上司。
脚步犹疑着,不肯往卧室走?,到底转了个弯,“还是我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