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总是令人舒服的。他们开快船到了所罗门斯。在那里,帕姆买了些小东西,在一家美容店理了发。和凯利生活了两周以后,她便开始晨跑,体重也增加了。她穿上两截式泳装,肋骨看不出来了,腿上的肌肉也渐渐结实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松软,而变得富有弹性,更符合她的年龄。但是,她仍然做噩梦。有两次凯利半夜醒来发现她在发抖,满身大汗,嘴里嘟嘟哝哝不知在讲些什么。每次他都是用温柔的抚摸使她安静下来,但他自己却无法平静。不久,他开始教她驾驶游艇。尽管她学历不高,但她十分聪明,学习东西很快,比起大多数船员毫不逊色。他甚至带她游泳,不过他发现她早在德州中部就学会了游泳。
他很爱她,爱她的容颜,她的声音,她的气息,尤其是她的抚摸。如果他几分钟看不到她,他就担心不已,好像她会突然消失似地。但是,她一直在他身边,在他眼前,朝他愉快地微笑,大多数时间她都是如此。但有时他也发现她有异常的表情,似乎又在回想那黑暗的往日,或在担心将来的情况与凯利所计划的完全不同。
他希望自己能够深入到她的内心世界,清除其中的有害因素,尽管他知道他应该相信别人也可以做到那一点。在这些时候以及其他时候,他多半都要寻找理由对她加以开导,用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肩头,使她确实知道他就在她的身旁。
山姆和莎拉离开十天之后,他们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他让她开船出海,把苯巴比妥的药瓶拴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吊在船的一侧。它溅起的水花似乎就标志着她的一项苦难的结束。凯利站在她身后,用强有力的臂膀搂着她的腰,观看着其他船只在海湾中行驶。他在展望一个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未来。
“你的话是对的。”她说道,用手抚摸着他的前臂。
“有时是这样。”凯利淡淡一笑,回答说。但她的第二句话却使他大吃一惊。
“还有其他的人,约翰,亨利还控制着其他的女人……比如海伦,那个被他杀害的女人。”
“这是什么意思?”
“我必须回去!我必须帮助她们!不能让亨利再杀害她们。”
“那样很危险,帕咪。”凯利说得很慢。
“我知道……但她们怎么办?”
凯利知道,这是她康复的徵兆,她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正常人才会担心别人。
“我不能够永远躲起来,对吧!”凯利可以感到她的恐惧,但她的话在向恐惧挑战。他把她搂得更紧。
“不能,是的,我不能。问题在于,那样很难再躲藏下去。”
“你肯定你那位警方的朋友可以信任吗?”她问道。
“是的!他认识我。他是个巡官!一年前我帮过他的忙,一把枪丢了,我帮他找了回来。所以他欠我一份情。另外,我帮他们训练潜水员,结交了一些朋友。”
凯利停了一会儿,又说:“你不用亲自去做这事,帕姆。如果你能不参与此事,我会更放心些。我并不需要常回巴尔的摩,如果不是看医生的话。”
“他们对我做过的事情,也正对其他女孩子做着。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这种事永远不会消失,不是吗?”
凯利想到过这一点,也想到过自己的噩梦。有些事情是无法回避的,他知道,他曾经试过。帕姆的情况比他的更严重,如果他们之间的关系要进一步发展下去,就必须把这些噩梦彻底清除。
“让我打个电话。”
“艾伦巡官。”他在西区对着话筒说。今天的冷气不大管用,而且他的办公桌上还堆满了未处理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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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吗?我是约翰。凯利。”警探听出了对方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微笑。
“海湾中的生活怎样,老兄?”
“平静、懒散。你好吗?”凯利问道。
“会好才怪。”艾伦答道,身子靠在转椅背上。他身材高大粗壮,像多数同龄警官一样,是一位参加过二次世界大战的老兵,当时在海军陆战队中担任炮手。艾伦最初只是纪念碑东街的一名徒步巡警,后来被升为专门负责调查杀人案的警官。
虽然他的工作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但并不像大多数人所想像的那样紧张忙碌。
“有什么事吗?”艾伦立即听出凯利声音有些异样。
“唔,是……我遇到一个人,想和你谈谈。”
“为什么?”警员问道,同时伸手在衬衫口袋中摸出香烟与火柴。
“是公事,法兰克,有关杀人案的情况。”
警探的眼睛眯了起来,但他的大脑却加快了运转的速度。“时间,地点?”
“我还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想在电话上谈论此事。”
“很严重吗?”
“目前只限于你我之间!好吗?”
艾伦点点头,眼睛看着窗外。“好吧。”
“涉及贩毒问题。”
艾伦的思想一动。凯利说他的情报来自“一个人”,而没说“一个男人”。艾伦想,那一定是个女人。凯利是个精明人,但由于工作性质,头脑并不复杂。艾伦曾隐约听说过有一个贩毒组织利用女人进行活动,一定与此事有关。那不是他的职权范围,那是中区的艾米特。雷恩和汤姆。道格拉斯负责的事情。所以艾伦对此了解得不多。
“现在至少有三个贩毒组织在活动,这些人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艾伦平静地说。“能多谈点情况吗?”
“我的朋友不想介入过深,只向你提供一些情况,就是这样,法兰克。如果要进一步,我们可以再考虑。假如情况属实,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一些凶恶的人啊。”
艾伦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从未认真探究凯利的背景,但他知道不少他的情况。
他知道凯利是一位训练有素的潜水员,一位曾在湄公河三角洲作战过的海军士官长,是支援第九步兵团的。在水中他像条鱼,而且是一条很精明能干的鱼,他的工作曾受到五角大厦某位大人物的公开褒扬。他还在培训警方潜水员的工作中有过出色的贡献,同时也挣到一大笔钱。艾伦想起了这些情况。问题涉及的一定是个女的,因为凯利绝不会如此急迫地去保护一个男人。男人一般不大会去管其他男人的事。如果情况果真如此,那一定很有趣。
“你不会骗我吧!”他问道。
“我是那种人吗,老弟?”凯利请他放心。“我只是提供一些情况。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碰头,好吗?”
“你知道,要是别人,我一定要他来这儿找我。但是我答应你的要求,那次你确实为我破了古丁一案,我们抓住了他,判刑三十年,这你是知道的。为此我很感激你,所以这次我听你的,够公平吧!”
“谢了。你的日程如何安排?”
“本周值晚班。”此时正是下午四点钟,艾伦刚刚上班。他不知道这天凯利已经给他打过三次电话,因为每次都没有留话。“我半夜下班。大约在凌晨一点左右,要根据晚上的情况而定。”他解释说:“有时忙些,有时轻松些。”
“明天晚上,我开车在前门接你,我们可以一块吃点宵夜。”
艾伦皱起眉头。这有点像詹姆士。庞德电影中的间谍黑话。但他知道凯利是一个认真的人,尽管他对警察工作一窍不通。
“好吧,待会儿见。”
“谢啦,法兰克,拜拜。”电话挂断了,艾伦又回头忙自己的工作,在办公桌的日历上记下了此事。
“害怕吗?”他问道。
“有一点。”她承认说。
他笑笑说:“这很正常。但刚才你听见我打的电话了!他对你一无所知。如果你愿意,可以永远不出面。我随时把枪带在身上。而且,我只是和他说说而已,可进可退。我们明天夜里才碰头,还有一个白天,一个晚上。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一分钟也不离开我?”
“除非你进女洗手间。那就需要你自己提高警觉了,亲爱的。”帕姆笑了,心情也轻松多了。
“我要准备晚饭了。”她说完便朝厨房走去。
凯利来到房子外面,心想再进行一些射击练习,但他已经做过此事。于是,他走进工具间,从枪套中取出自己的点四五手枪,开始拆卸。他想把枪擦洗一下。他动作敏捷迅速,很快把枪拆下,然后拿起卸下的枪管,对着光线看了一下,果然由于射击变得很脏。他用抹布、霍普牌擦枪油和牙刷洗了每个部件,直到所有金属的表面都变得光光亮亮、一尘不染为止,最后又涂上机油。机油涂得不多,以免沾染灰尘,在紧急使用时发生故障。清洗完毕之后,他又将柯特手枪重新组合起来。他动作十分熟练,这种事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完成。他试了一下,感到各部件都很灵活,使用起来十分方便。最后他又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直到完全放心为止。
凯利从抽屉中取出两盒子弹和一个空弹匣。他先将子弹装进弹匣,然后又推入枪膛。现在他手头有近百发子弹,足以面对目前的危险。尽管这些子弹不能满足在越南丛林中行走的需要,但对付在城市中走夜路是绰绰有余的。在十码以内,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可以弹无虚发地射中任何目标。他曾经历过枪林弹雨,从未惊慌失措,而且过去也枪杀过不少敌人,不管什么样的危险,他都能从容对付。而且,他现在的对手不是越共,要做的事情是在夜间进行,那更是他擅长的,周围不会有太多的行人妨碍他射击。并且,对方并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不用担心会遭到伏击。他只要提高警觉就行,这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晚饭吃的是鸡,帕姆已学会做鸡。凯利本想喝酒,但后来想到帕姆不宜饮酒,他自己也该暂时戒酒。这对他算不上什么损失,为她作点牺牲是他应尽的义务,也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们的谈话避免涉及重大问题。他的思考已不再顾虑面临的危险,没有必要再谈论那些事情。想得大多对解决问题没有好处,反而可能弄得更糟。
“你真的认为我们需要新的窗帘吗?”他问道。
“原来的与家具不大协调。”
“船上也用窗帘吗?”
“那颜色有点阴暗,你说呢?”
“阴暗!”凯利一面清理桌子,一面说。“下面你就会说我们男人都差不多…
…“他突然停住了口,这是他第一次说漏了嘴,”啊,对不起……“她对他莞尔一笑。“从某些方面看,你们确实阴暗。和我说话不要那么紧张好吗?”
凯利松了口气。“好。”他抓住她,朝自己身边拉近。“如果你觉得那样好,就……”
“嗯……”她笑着接受了他的亲吻。凯利的手从她背上摸过来,衬衫下面没戴胸罩。她对他咯咯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蜡烛挡住了我的视线。”他解释说。
“点蜡烛很有意思,但有气味。”她的话不错,室内通风不好,需要解决这个问题。凯利的手触摸到了她更敏感的部位,他在考虑今后还要忙些什么事情。
“我长得够胖了吗?”
“是我的想像?还是……”
“啊,也许我只胖了一点。”帕姆承认说。同时把他的手紧紧压在自己的身上。
“你需要买些新衣服,”他看着她的脸说。她的脸上充满着新的信心。他让她驾驶,现在游艇已驶过主航道以东的沙普岛的灯塔。今天出海的船只很多。
“好主意,”她同意地说。“但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好。”她像一位熟练的舵手查看了一下罗盘。
“好商店多的很,停车场附近就有好几家。”
“是吗?”
“林肯服装店和卡地商场都有上等衣服出售,”凯利提示说。“绝对没问题,宝贝。”
帕姆开心地笑起来。凯利发现她已经能够熟练地驾驶,尽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今天晚上我们住在哪?”
“船上,”凯利回答说。“这样更安全些。”帕姆只是点了点头,但他向她做了说明。
“现在的样子不同了,他们也不认识我,更不认识我的船和车。法兰克。艾伦不知道你的名字,甚至不知道你是女的。我们的行动很安全,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相信你说的。”帕姆说,回头对他微微一笑。她脸上那信任的表情像一股暖流流过他的血管,他那男人的自尊感到十分满足。
“今晚会下雨。”凯利指着远处的乌云说,“这样很好,能见度会降低。我们过去经常在雨天执行任务,敌人在这种时候警觉心较低。”
“你真的懂得这些事情,是吗?”
他得意地笑了。“我在训练中心学过,亲爱的。”
三个小时之后,他们靠了岸。凯利十分警惕地查看了停车场的情况,看到他的斯考特小轿车仍停放在原来的地方。他把她送下船,然后把船缆系好,接着便离开她,走到停车场把汽车开上码头。帕姆按照他的吩咐,从船边直朝汽车走去,既不向左看,也不向右看。帕姆上车后,他立即将车驶出了码头。天色尚早,他们很快就出了城,在蒂莫尼姆找到一个郊区购物中心。帕姆在那里花了两个小时选购了三件漂亮的衣服。这两个小时对凯利来说简直漫长得像过了两个月。凯利付款之后,她将一件他喜欢的衣服穿在身上,那是一套轻便的衬衫和裙子,和凯利的夹克、不系领带的装束很相配。这是凯利第一次穿着像样的衣服,他感到很舒适。
晚餐也是在这一地区吃的。是一家上等餐馆,没有光线暗淡的角落包厢。尽管凯利嘴上没说,但他需要一顿美味的餐点。帕姆只会做鸡,在烹调方面,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
“看起来气色不错,我是说你恢复得很好。”他边说边啜饮着餐后咖啡。
“我从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感觉,我是说,时间……还不到三个礼拜。”
“是的。”凯利放下手中的咖啡,继续说。“明天我们就要去见莎拉和她的朋友,在两个月以后,一切都会更加不同,帕姆。”他握住她的左手,希望到那时她的手指上能戴上一枚戒指。
“我现在相信这一点,真的相信。”
“太好了。”
“我们现在做什么?”她问道。晚餐吃完了,但和艾伦巡官的秘密会见还有几个小时。
“开车兜兜风如何?”凯利把钱留在桌上,带她走出餐馆,朝他们的汽车走去。
现在天已黑下来。太阳就要落下,天上开始下雨。凯利沿着约克路朝南向城市驶去,他现在吃饱了,也得到了休息,对夜间的兜风感到信心十足。进入托桑,他看到不久而被废弃的有轨电车道,使他感到一种对这个城市的亲切感,同时也意识到它潜在的危险。他的感觉立即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街上和两旁的人行道,每隔五秒钟就查看一次车上的三个后照镜。上车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点四五柯特自动手枪放在固定的地方,即前座下面的一个枪套之中。这比挂在腰间皮带上使用起来更迅速更方便,同时人也觉得舒服一些。
“帕姆?”他问了一声,同时注意着街上的车辆,并检查了一下车门是否锁好。
情况紧张时,他对安全的要求几乎达到了一种严密到不近人情的程度。
“什么事?”
“你很信任我吗?”
“我很信任你,约翰。”
“过去在什么地方……我是说,在什么地方工作?”
“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说,现在天黑了,又下着雨,我想看看那个地方像个什么样子。”虽然看不见,但他感到她的身体紧张起来。“听我说,我会小心的。如果发现什么情况不放心,我会很快把车开走。”
“我有点害怕。”帕姆马上说,但立刻又停住口。她是信任她的男人的,不是吗?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他救了她。她应该相信他,不仅如此,他还应该知道她信任他。她必须有这样的表示。于是她问道:“你答应要小心的,是吗?”
“相信我,帕姆,”他向她保证说。“只要看到任何情况觉得不对劲,我们马上就离开。”
“那好吧。”
五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街区。凯利诧异地发现这的很多东西明明存在,可是过去却从未引起他的注意,好像它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他曾经多次开车经过这一地区,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认真看过一眼。多少年来他能够在危险中死里逃生,不都是多亏他能够仔细注意周围的环境吗?哪怕是一根折断的树枝,一声突然的鸟鸣,一个地面上的脚印,他都不曾放过。可是他上百次驱车驶过这一地区,都从未注意过这儿发生的事情,因为它是另外一种丛林,里面所进行的是完全不同的活动。他的一部分思想开始疑惑起来,并问自己:那么,你到底期望什么呢?但他的另一部分思想却注意到,这一直存在着危险,他却未曾发现,他的警觉也不像它应有的那么清醒、那么强烈。
此时环境对他这次冒险来说是很理想的,天黑云低,星月无光,只有稀疏的街灯在那些行人稀少的人行道上撒下单调孤寂的光圈。阵雨时停时落,时紧时松,行人埋头前行,视野受限,大大减弱了他们对周围事物的兴趣。这对凯利来说,真是求之不得,天遂人意。他围绕冲区行驶,注意着每一条街道上每一个地点的不同之处。他发现并不是所有的街灯都在亮着,那究竟是因为城市工人的懒惰所致,还是由于当地“商人”们的杰作?也许二者兼而有之。凯利想,即使有人偷窃灯泡也不会弄到如此程度,因为一张二十美元的罚款单子可能会使他们踌躇不前,而不致于冒险去偷下那几个不太值钱的灯泡。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造成了目前的气氛:街道黑暗。而黑暗一直是凯利的忠诚朋友。
凯利想,这一带实在凄凉,到处可见过去那种只有夫妻经营的杂货店破旧的门面。它们大都是被超级商店打垮的,而超级商店又在一九六八年的骚乱中破产,使这一地区的经济结构产生了一个裂口,至今未能弥合。人行道断裂的水泥路面上积满了垃圾碎片。这有人居住吗?如果有,他们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的希望是什么?肯定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罪犯。他们晚上都躲起来吗?那白天又怎么办呢?
在亚洲,凯利曾经了解到,如果给敌人几个小时,他们就会把这几个小时占为己有,然后得寸进尺,要求给他们二十四小时,并把整个一天用来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不,你不能给对方任何东西,一分钟,一寸土都不能,什么东西也不能给他们使用。那就是我们输掉了一场战争的原因所在。现在这也进行着一场战争,而胜利者并不是正义的力量。这种认识对凯利产生了深刻的影徘,他已经尝过输掉战争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