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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利他主义(1 / 2)

“我这是在哪儿?”多丽丝。布朗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声调问道。

“啊,是在我家。”桑迪回答说。她坐在客人卧室的角落,关上阅读灯,把她已经读了几个小时的平装书放在一边。

“我怎麽会来到这?”“一个朋友送你来的。我是个护士,医生在楼下做早餐。觉得怎麽样?”“很难受。”她闭上眼睛。“我的头……”

“那是很正常的,我知道不好受。”桑迪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摸了摸那女孩的额头。

没有发烧,这是个好消息。接着她摸了摸她的脉搏,跳动正常有力,但仍有点过快。从对方紧闭的眼睛看来,她猜想苯巴比妥的药力显然很可怕,但这是正常的情况。那女孩闻到了汗味和呕吐的味道。她们尽力使她保持清洁,但效果不大。与其他病人比较起来,她的情况并不算很严重。时至目前,多丽丝仍感到四肢无力,身体发软。自从来到这以後,她至少减轻了十到十五磅的体重。尽管病情没有恶化,但她身体仍十分虚弱,觉得手、脚和腰部都不带劲。

“有多久了?”

“快一周了。”桑迪取来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这话没有说出来。多丽丝至少发作了七次,第二次发病使桑迪和莎拉都很恐慌。但最後一次发作比较缓和,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八个小时。病人的主要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如果没什麽意外,她会慢慢康复起来。桑迪让多丽丝喝了点水。

“谢谢你们。”多丽丝声音很微弱。“比利和李克在哪?”“我不认识他们。”桑迪答道。这个答案是正确的。她读过当地的报纸,但她总是记不住上面的名字。欧图尔心想,实际上她并不了解多少情况。她的心很乱,即使她尽力去思索此事,但那只会把自己弄得更加糊涂。现在不是搞清事实的时候,莎拉曾经和她谈过这个问题。现在只需对事情有一个大致了解,具体问题待以後再说。“是那些人伤害吗?”多丽丝全身赤裸着,只盖了几条毛巾。这样对她进行治疗更方便些。她胸部和腹部的伤痕正在褪去。原来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已渐渐变成了黄色。这说明她的身体正在复原。桑迪心想,她还年轻,尽管现在尚未完全康复,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身心都会痊愈起来。她的感染正在对大量的抗生素作出反应。高烧已经退去,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已可以接受正常的恢复治疗了。

多丽丝转过脸,睁开眼睛。“你们为什麽帮助我?”

回答这一问题很容易。“我是位护士,布朗小姐,照顾病人是我的工作。”

“比利和李克?”她又想起了往事,说道。她现在的记忆并不稳定,主要想到的还是跟痛苦有关的事。

“他们不在这。”欧图尔对她说。她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对这种回答很满意。“我想,他们再不会来打扰了。”病人的眼中流露出理解的神色。桑迪想,这种情况真令人感到鼓舞。

“我必须起来一下,请……”她开始移动身子,但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捆在床上,她不知道这是为了医疗的方便。

“好,等一等。”桑迪把皮带解了下来。“觉得可以站起来吗?”“……

试一试……“她呻吟了一声。她的身子还没有抬到叁十度就支持不住了。桑迪帮助她坐起来,但她的头仍然不能挺直。帮她站起来更加困难。但到盥洗室的距离不远,她忍着疼痛终於走到了盥洗室,桑迪扶她坐在马桶上,同时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用水打湿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脸。

“这是一大进步。”莎拉。罗森在门口看到这情况,说道。桑迪转过身,对莎拉笑了笑,示意病人情况有所好转。把多丽丝送回卧室时,她们替她披上一件睡衣。

桑迪换了一套床单,莎拉又让病人喝了一杯茶。

“多丽丝,今天看起来好多了。”莎拉说道,一面看着她把茶喝下。“我觉得很难受。”

“没关系,多丽丝。起先难受,然後就会好受起来。昨天的情况可能什麽也感觉不到。想吃几片面包吗?”

“我觉得很饿。”

“又一个好兆头。”桑迪说道。从她眼中痛苦的表情,她们知道她一定头痛得厉害,今天只能用冰块加以治疗了。她们已经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清除她体内的毒素,现在不宜再增加药量。“把头靠在後面。”

多丽丝按照吩咐把头靠在垫着东西的椅背上。这张椅子是桑迪在一次车库拍卖会上买来的。多丽丝又闭上了眼睛。她的四肢软绵无力,双臂瘫放在两侧的毯子上,莎拉递过来一片面包。而桑迪拿了一把梳子帮她梳头。头发很脏,需要清洗,她现在只能把头发理顺一些。

病人常常从医生的表情来判断自己的病情,尽管这似乎有些奇怪或不合逻辑,但情况确实如此。突然,多丽丝颤抖起来,桑迪不禁一惊。

“我还活着吗?”这是一个吓人的问题。

“当然,”莎拉回答说。她又为她检查了血压。“高压一百二十二,低压七十八。”

“很好!”桑迪说道,这是一周来最好的情况。

“帕姆……”

“怎麽回事?”莎拉问道。

多丽丝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下去,仍然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如果是死,那她又发现了什麽永恒的东西了呢?“头发……在她死去的时候……替她梳头。”

天啊!莎拉想起,在自己的家乡绿泉谷时,山姆曾对她讲过有关帕姆死亡的一篇报导,但他没有详细叙述,也没有那种必要,头版上的照片已足以说明问题。莎拉轻轻摸了摸病人的脸。

“多丽丝,是谁杀死帕姆的?”她原以为在这时同病人提出这个问题不会增加她的痛苦,但是她错了。

“是李克、比利、博特和亨利……杀死了她……亲眼看着……”这女孩开始哭起来,抽泣更加重了她的头疼。莎拉收回递上去的面包,她可能马上就要呕吐了。

“他们让亲眼看着?”“是……”多丽丝的声音犹如死人。

“让我们现在不去想这件事。”想到死,莎拉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好了,”桑迪想把话题岔开。“最好不去想它。”

“我累了。”

“好吧。让我们扶上床睡下,亲爱的。”两个女人把她扶到床上,桑迪让她穿着睡衣,在她的额头上放了一个冰袋。多丽丝很快便睡去。

“早餐做好了,”莎拉对桑迪说:“现在不用再把她绑在床上了。”

“梳她的头发?是什麽意思?”桑迪问了一句,然後直奔楼下而去。

“我没有读过那份报导”

“我看见过那照片,莎拉——他们对她做了些什麽——啊,她的名字叫帕姆,是吧!”

桑迪太累了,有些事情都记不清了。

“是的,她也是我的病人,”莎拉证实此事。“山姆说那情况很惨。但有件怪事,她死後,有人替她梳过头。他说过这件事,我想可能是多丽丝替她梳的。”

“噢!”桑迪打开冰箱,取出牛奶。“我懂了。”

“我不懂。”罗森医生愤怒地说。“我不懂那些人怎麽能干那种事。如果再过几个月,多丽丝也会死去。”

“我很惊讶没有让多丽丝作秘密证人。”桑迪说道。“在帕姆的事情发生之後,我必须特别小心。如果冒险行事,那可能意味着……”

欧图尔点点头说:“是的,那会给约翰带来危险。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错。”

“他们杀害她的朋友,并让她看着她死去……在那些人眼,她只是一件东西!

……比利和李克!“桑迪气愤地说,尽管她并没有完全清楚这些事情的情况。

“是博特和亨利,”莎拉纠正她:“我想那两个人再也不能伤害他人了。”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她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尽管二人一想到杀人便感到不寒而栗。

“好。”

“好,我们已经把查尔斯大街以西的所有流氓都查了一遍,”道格拉斯对他的上司说:“我们有一个警察受了伤。但不严重,我们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必再为那些酒鬼伤脑筋了。很多人也被抓了起来,”他笑着补充:“但我们仍不知道凶手是谁,艾米。一周来没有发现新状况。”

这话不假。消息已经传出去,虽然传播的速度慢得令人吃惊,但仍不可避免地传了出去。街头小盘毒贩也小心到几近偏执的地步。但这仍无法说明为何一周来没有任何人丧命。

“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汤姆。”

“可能是这样,但他已经停止行动,什麽事也没有再发生了。”

“那就是说,他所干的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搞掉法默和格雷森了。”雷恩看了一眼刑警,说道。

“难道你不相信?”

“是的,不相信,但你不要问我为什麽,因为我也不知道。”

“好吧。如果查伦查到了什麽情况,也许会有帮助。他查案子很有办法,还记得他同海岸防卫队一起搞的那次突击吗?”

雷恩点点头。“那次行动干得很漂亮,可是近来他没什麽表现。”

“我们也是一样,艾米,”道格拉斯巡佐指出:“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很有限,只知道他身强力壮,是个白人,脚穿新运动鞋。我们不知道他的年龄、体重、身高、杀人动机和乘坐的车。”

“杀人动机。我们知道他有某种目的,我们知道他很擅长杀人,我们知道他十分残忍,杀人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行动……还有他很有耐心。”雷恩靠在椅背上。

“十分有耐心,作案不慌不忙。”

汤姆。道格拉斯思想更乱。“而且非常精明,经常改变作案方法。”

雷恩觉得这一点确实烦心。万一他发现警力在搜查街头流浪汉,他也会知道警方这事不会坚持多久,很快就会去搞别的事情,万一他从格雷森那儿弄到了情报,从而使他转换了行动方向?比如说,出了这座城市。要是他们永远破不了案怎麽办?

这对雷恩来说将是一种职业上的侮辱,他讨厌一个案子不了了之。他必须考虑这个问题。尽管进行了十几起现场调查,但他们除了维吉尼。查尔斯太太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证人,而且她提供的情况又同他们从法医那儿得来的证据相互矛盾。凶手应该比她说的要高些、年轻些,而且肯定是个身强力壮的人。他不是一个酒鬼,但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酒鬼。人们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人,有谁会注意一只偶然碰见的狗呢?

“简直是个隐形人。”雷恩静静地说,终於给这个案子起了这样一个名称。“他本该把查尔斯太太杀掉的。你知道我们会得出什麽结论?”

道格拉斯哼一声。“我不想单独见这种人。”

“你是说用叁个飞行大队进攻莫斯科吗?”

“当然,为什麽不呢?”扎卡赖亚斯答道:“那是你们的政治领导中心,对吧!

它又是一个大型的通讯中心。即使你们的政治局离开了莫斯科,他们仍然控制着你们的政冶和军事领导权……““我们有办法把重要的人物转移走。”格里沙诺夫出於职业和民族的自尊心,这样说。

“当然。”罗宾几乎大笑起来。格里沙诺夫觉得有点受了侮辱的感觉。但又一想,这位美国上校现在觉得自在多了,他也觉得高兴。“柯里亚,我们也有那些玩意儿,我们在西维吉尼亚建造了真正的最新式的防空洞,供国会和领导人使用,第一直升飞机中队就驻守在安德鲁空军基地,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疏散重要人物……

你猜怎麽着?那些倒楣的直升机不能直飞防空洞再返回原地,中途必须加一次油。

在选择防空地点时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因为那是一项政治决定。还有,我们从未对这种疏散系统进行过试验。

你们的试验过吗?“

格里沙诺夫挨着扎卡赖亚斯旁边坐在地板上,背靠在水泥墙壁上。尼古拉。叶夫格尼耶维奇眼睛看着地面,摇了摇头。现在他又从这个美国人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认为我们两国之间永远不会打仗吗?我们的情况相差不大。罗宾,我们也从未试验过,我们从未想从莫斯科疏散走。我们的防空洞设在日古里。那是一块大石头,并不是一座山,就像一个大气泡。我找不到恰当的词表达,是从地壳中建造的一个巨大的石圈。”

“是独石柱吗?像乔治亚的石山一样,是吗?”

格里沙诺夫点了点头。对这个人谈点机密并没有什麽害处,不是吗?“地质学家们说这地方非常坚固,早在五0年代我们就在它底下开凿了地道。我到那去过两次,在建设阶段时由我负责监工那儿的防空办公室,我们希望用火车把我们的人员运到那,这是真的,罗宾。”

“这没什麽关系,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只要知道它的地点,我们就可以摧毁它,问题只是需要多少炸弹。”美国人已喝了不少伏特加。“也许中国人也知道,但他们一定会进攻莫斯科的,特别是采取突袭的方式。”

“也要叁个飞行大队?”

“那是我的做法。”罗宾的脚下有一张苏联东南部的航空导航图。“叁条航线,从叁个空军基地起飞,每批叁架飞机,两架运载炸弹,一架护航机在前面领航,把叁队飞机集中到一条线上,空中围这麽大,”他用手指示着地图上的路线说:“从这儿开始向纵深下降,把飞机引入这些山谷之中,等到它们袭击了你们的平原时……”

“是草原。”柯里亚纠正。

“它们已经通过了你们的第一道防线,对吧!它们在低空飞行,高度在二百左右。也许它们开始并没有进行无线电干扰,可能你们也有一支特殊的飞行大队,你们确实训练过这种部队。”

“什麽意思,罗宾?”

“我是说,你有没有在夜间用民航航道飞进莫斯科过?”

“当然。”

“那好,比如说有人驾驶一架獾式轰炸机,他开着闪光信号灯。因为在机翼下方可以有一些任意开关的小灯,像小窗一样,对吧!喂!我成了民航机。”

“什麽意思?”

“这一点我们马上就会明白。在英格兰的皮斯,我们就驻有一个这样的飞行中队,都是B-四七式飞机,它们就负有这样的任务。如果我们根据情报确定你们的人要攻击我们,你们一定有一个全面的计划。而我们就有这样一个计划,我们称之为空中跳投,也许现在放在绝密文件之中,这是李梅的杰作之一。无论是莫斯科、列宁格勒、基辅,还是日古里,我们都可以派出叁架飞机,每架带上两枚炸弹,把你们的整个政治军事指挥机构摧毁,懂了吧!

我是一架民航客机。“

可能真的有效。格里沙诺夫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说不定在哪一年哪一天的什麽时候……轰炸机就会沿着固定的航线飞来。即使在危机时期,由於人们在寻找不同寻常的东西,对正常的东西仍存在着幻觉,而这种幻觉就成了他们看待事物的试金石或标准。

也许,一个本土防空军的中队会派出一架飞机,在高级领导人员都在沈睡之际,一位年轻的飞行员会在天空警戒值夜班,他可以巡逻一千公里的围,但是在夜晚,你的大脑会使你的眼睛产生幻觉。机翼下有灯光,当然是一架客机,轰炸机怎麽会点灯呢?

这是一个国安会从没有想像过的计划。扎卡赖亚斯还能给他多少礼物呢?

“不管怎麽说,如果我是中国人,这就是一种选择方案。如果他们缺乏想像力,对这个国家进行直接攻击,当然,他们可以那样做。也许是派出一个飞行大队来转移你们的焦点。

他们也有一个实际的目标,但不会是莫斯科,他们会从高空侵入,离开正常航线,大致在这个围……“他用手指了指地图。”他们来一个急转弯,对着你们确定的重要目标进行轰炸,那儿有很多很好的目标。也有可能你们的战斗机会追踪他们,对吧!““当然。”他们会认为入侵的轰炸机正在转而进攻第二个目标。

“另外两队飞机会从另外的方向从低空飞入。这种情况我们试过不下一百万次,柯里亚,我知道你们的雷达,了解你们的基地,熟悉你们的飞机和火车。你们很容易被打垮。那些中国人,他们同你们一起研究过,同你们学习过。你们教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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