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冰冷而没有感情：“不管是你，还是顾千秋，你们的所作所为，都体现着生物的局限。”

“你知道顾千秋回到我这里，就会彻底化为我的进化的基石，被完全抹除存在，所以身为她【儿子】的你，不愿意让她离开。”

顾千秋又是一巴掌甩到顾皓安脸上：“少他妈放屁了，老娘没这样的儿子！”

“我仍有缺憾的同伴，你现在不仅没有能够与我开战的阶位，意志也局限在生物存在上，你如果想要因为这个名为顾千秋的生物与我开战，你的世界会在我的攻势下化为废土，你积淀了一个生灭的轮回的根源将化为无限界中的能量，即使你不会被毁灭，你仍需要从头再来。”

“那没有意义，所以你应该明白你现在要做出的选择。”

“我不会谈判，也不会生物之间的心理斗争，所以你只有两个选择，不要阻拦她回到我这里，或者毁灭。”

顾千秋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的顾皓安，脸上的震怒突然消散不见，她轻轻抚摸着顾皓安被她脸扇红的脸颊，柔声说道：

“痛吗？”

“很痛。”顾皓安老实点头。

“痛就对了，不痛不长记性。”顾千秋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这倔脾气可真跟我一模一样。”

“以后不要任性，我几个儿媳都是好姑娘，不要让她们生气。”

“嗯。”

“生了几个儿子女儿记得告诉我，不准对他们不好，我对你怎么样你就得对他们怎么样。”

“嗯。”

“每年倒最好的酒给我，把我的宝贝烟斗也一起烧了好了。”

“嗯。”

“还有别的……也想不出来了啊。”

女人挠了挠头，最后伸手抱住了顾皓安，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

“小安啊。”

“我在。”

“再叫我声妈吧。”

顾皓安抱着顾千秋的腰，沉默了很久很久。

“妈。”他说着，声音哽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