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到她之后整个人浑身发颤,在换衣间那边刚出来,不远处看到她正在咬着冰棒,手里还拿着给我和六花留下的两根包装时,一下子发现到了个人属于男性的一面存在必然,逐渐变的僵直的全身让我行走都感到艰难起来。
我在脑海中臆想出十花泳衣下边的身体构造情况,我想着她的身上会有一颗痣,我试探的咬一下那颗痣的位置,然后两个人能够拥抱起来。
就像是有了月亮的夜晚,莲蓬花一样的白玉盘挂在天穹高处,冷风从上面落下来,整个森林中全是沐浴月光的精灵。
但那时候我还没被脑中自我定义为吸引力的所谓痴欲控制住本身性格,我不断的提醒自己她是我女朋友的姐姐,并且不断暗示着自己收回来在十花姐身上投掷过多的目光。
之后我和六花去海边的废弃山洞中完成她嘴中的神秘探险,在山洞出口时候我们习惯的拥抱在一起,六花感受到了我第一次的内心渴望,但究其结果,依旧最终只是我一个人独自的内心杂念呼出。
海风夹杂着莫名的咸湿气息过来岸边,像是被飞鸟啄过的腐败尸体,一片狼藉的味道。
“对不起。”六花在下边的海滩上淑完口后回来,我抱住她说。
“觉得彻你好不可思议。”六花盯着我笑。
那之后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绪,结果三天后我就和十花好在了一起,三天,短短的只有三天,在六花刚用嘴吻过我一些地方之后的第三天。
十花姐和我去了她们父亲的墓地,六花在家里发脾气不愿意过来,我们十点多走到墓园地方,两个人摆了祭品后又烧些纸钱,十花姐打开带来的米酒瓶子撒了一些给父亲后,自己开始喝起那东西来。
她一口一口的直接塞到喉咙深处去,到后面有了醉意,喊着我过去陪她一起喝,我喝了一小口,嗓子不是特别舒服,有些微辣的感觉勃发在口腔中,像是吃了皂角的感觉一样。
之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已经醉的颠三倒四。身子晃荡着去碰每一颗树,脑袋上面都有了擦痕,我背着她走起来,两人都只穿着T恤的缘故,我很容易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柔软触感,我的身体和思维同步直硬,连走路都不能自然,但我还在脑海中不断敲木鱼般告诫自己,“这是你女朋友的姐姐”,“这是你女朋友的姐姐”。
结果阴差阳错的,她攀附着在我的背上挺起身子来,她本身便比我高一些,虽说是拢着她的腿背着她,但她的脑袋从脖子上环过来,先是吻了我的脖子一下,热气和酒气一股脑的冲到我的衣服里面,接着又摸索到脸庞上来,吻到了我的嘴唇上面。
我一下子觉得什么都不成障碍了,女朋友的姐姐也好,道德伦理什么的也罢。那只还在叮叮作响的木鱼被我跳起来一脚踩的稀巴烂。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书中的一句话。
“即使她四十二岁有三个小孩而且屁股生两条尾巴出来,我想我也不至于介意。”
是的,我只想和她好,只管大好特好,好的身子都融化才行。
我十四岁,初二。十花姐十八岁,高三。在太阳正常升起的林子里,阳光的威力从缝隙中掉下来,星星斑斑一样在草地上画着图案。开始之前连她脖颈上的那只一直戴着的项圈也解下来,随后我们在用我衣服铺好的毯子上面拥抱,两个人搂在一起。
我们拥身搂抱,之前她喝下去的酒精很好的成了催化剂,她或许连身上的人是谁都讲不清楚,这样,我们之间相互夺走了对方的第一次,在笨拙与生疏之中不断的赐予对方痛苦。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到最后自己趴在她身上不动。
她浅赤色的眼神睁过来,看着趴在她身上的我,我不知道她是何时变成这样,只是由着趴在她的肌体上面,贪婪的喘吸着从那上面传来的气味,她的心脏跳动的声音,阳光已经斜着到了一侧,落在地面上的斑点少下来,风从我们身上踩过去。
我什么也没问她,她什么也没问我。
第十四章 欢愚之人,欢悲之事
从老家回来,我们意外的双方都维持了这段关系。
我那个时候应该被卷到了属于十花的漩涡之中,那可谓是由身体的欲望组成的龙卷风,甚至让我有了长此以往一直持续下去的荒唐念头。
六花如果早上说她要出去,不到下午我就会和十花睡上,我们之间从来不像和六花那样聊天吃东西做其他事情,人生,理想,未来打算也一概不谈,只是见面便做那种事情,房间的什么地方都能来一次。
当然一些基本的对话还是有的,记得谈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是六花要去上数学补习班,下来找我央求我送她去,我推辞自己有事。
“彻你最近都不陪着我了。”她说。
“抱歉。”我举着手中的英文字典,“最近在学英语。”
六花一走我便上了楼去,十花已经快要接近大学考试,只剩下一个学期多些时间,她正在做习题,我进来后从后面抱住她,两个人又缠了一块来。
之后她躺在榻榻米上面,我伏在她旁边找着脑袋中一开始臆想出来的那颗痣,然而即使一些地方被我翻来覆去的找了好几次都不见痣的踪影,我不甘心,继续在其他地方找着。
“嗳,比企谷,你有时会不会突然觉得很累?”她突然注视着我的脸一会儿。又放弃了一般,“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能想来。”我说,“什么事情都不想做,躺在一片草坪上呆一下午的那种想法充斥着整个脑子,但身体还在不停的工作。”
“是,是。”她把我埋在她怀里的脑袋抬起来,“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道。”
“经常体会。”
“你也经常体会?”
“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无时无刻。”
“是啊。”她说。
“你是什么原因?”我问她。
“又要打工,学业也要补赶,还要每天帮六花做饭,六花本身也不听我的话,可以说是各种方面的原因了吧。”
这是我们之间一起做这种事情时第一次提到六花,我原本的想象想象中以为这将万分难堪,不曾想一旦发生却是这样的轻描淡写。
“打工放一放呗,还是说很缺钱?”
“不打工我和六花连饭都没得吃。”
“母亲不是平时有打钱过来?”我想起来和六花交谈中她告诉我的事情,“还是说不够?”
“哪有。”十花轻轻摇着脑袋,她用牙齿咬住上唇,“都是我骗六花才那么说的,我们那位母亲连自己都养活不好。哪有钱给我们打过来。”
“平时家里经济都靠你撑?”
“是啊。”她喘出来一口气。
我吻上去她的嘴唇,疲乏到头的精神又有了恢复一些的迹象,“上大学后怎么办?还是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