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生气了啊。”
“黄……,黄泉。”我说。
“再喊一次。”
“黄泉。”
“再喊。”
“黄泉。”
“最后来一次。”
“黄泉。”我说。
她像是排半天队买到了自己喜欢的可丽饼一样露出来那种能让他人都感受到灿然的笑容,接着用两只小拇指勾起来我的嘴角,让它弯成自然的弧度,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叫谏山黄泉的女孩子今天很开心,比一口气吃了四盒pocky棒还开心。”
“是什么口味的pocky?”
“巧克力味,最好吃的巧克力味。”
这真的算是很美好的星期日,可爱的女孩子让我产生了倘若天天为星期日也不会厌烦的奇妙心情。
“再见。”她抱住我的身体,高我一点的身子毫不费力的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尽管隔着衣服,我依旧能凭着属于男性的想象力补充出来那下面丰富的场景,这实在是妙不可言。
“下周再一起玩。”她说,“要有电话联系。”
“再见,谏山。”我说。
她用手拧我腰上的皮,稍微使些力的样子。我痛得喊起来。“疼,疼。谏山,疼啊。”
她拧的更用力。
“错了,错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头小狮子,“是黄泉,黄泉,我错了。”
“保证以后不再犯?”她还是不放手。
“保证,保证。”我说,“发誓都行。”
她这才消气下来,从后背抽出来乱红莲,她喊大狮子叫小乱,大狮子驮着她从天上要飞走,她停下来朝我挥手再见,我同她挥手,看着她骑着我所不能理解的梦幻,在暗色的天空之中,纵身一跃,仿佛到了另外的世界去。
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超过一次警戒线,在整个初三中和她相处的岁月里仅仅一次的状况,我抱到了黄泉的身体,手从内衣的空隙中探进去手指,很是费力的抚摸着她的身躯。
平安夜她来到我家,那是晚上快要十一点的时候,外面飘着雪花,还有冷风四处呼吹,刀子一样的凌冽在所有的事物上刮过去皮层,像是要捋出来一层血才作罢。
我在房间里面看书,她站在外面的阳台上躲在大狮子后面敲窗子,脸色冻得通红,我连忙过去打开落地窗的扣勾,她拍了身上的落雪,一下子携着冷气钻到我的怀里面来。大狮子化作流光,恢复成刀型搁在地板上。
“冻死了。”她在我怀里打着哆嗦,抬起眼来幽怨的看我,“干嘛要锁窗子扣,外面很冷的啊。”
“下雪了才锁住的。”我把她搂着放到沙发自己刚坐过的毯子里面去,又给她拿过来暖手,“不是给你钥匙了吗?干嘛还要走窗子。”
“骑着小乱不方便嘛。那家伙虽然速度快,但是那种不擅长爬楼梯的类型。”
“意外有些萌蠢的灵兽。”
“不许这样说小乱。”
“明白。”我挺身敬礼,一脸严肃表情。
“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我给她去厨房泡了热茶回来,端到她的手里让她捧着暖手。
她从身后取出来一个长的刀套,拿起来放到我的面前,“圣诞快乐。”她朝我笑。
我接过来放到桌子上,说,“我也有给你的,等我下。”
黄泉拽住我的衣服,“不要,先拆我的礼物再说。”
“现在就允许拆?”
“嗯。”她很用力的点头。
我打开刀套的袋口绳子,攥住中间位置后缓缓的去下半截布套来,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出现在我面前,刀身雕着血槽,柄部有着机扣一样的开关样式,前部略弯曲,标准居合刀样式,刀身颇重,双手持握才能收放自如。
“舞蹴拾贰号。”黄泉说。
“什么?”
“名字是舞蹴拾贰号。”
“好奇怪的名字。”
“是我求小原亲手打造的。”
“小原,那个平常帮你保管大狮子的家伙?”
“是鵺,不是狮子。”她抬头瞪我。“小原是对策室最厉害的武器匠师。”
“刀是退魔刀?”
“嗯,当然。”
“不会有事情?”
“只要别人不知道就好。”她朝我笑。
我从客厅取来自己准备的礼物,很大的礼物盒子抬过来,有半个人的身高,黄泉趴在礼物盒子上面。
“好大的礼物,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