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呆着了吧?”黄泉突然发言。
“咱们两个这些天不是一直在一起呆着吗?”
“不一样嘛。”
“怎么个不一样法?”
“说不出来。”她垂丧个头。
“或许只是我现在精神状况不正常而已,我也不明白。”黄泉说。
我在脑海中拼命搜索起来这会儿和之前两个人呆着时候的不同感,室内和室外,有星星和没有星星?或者还是说月亮是九月一日的月亮?我全然搞不明白问题的答案,因此连反驳黄泉这会儿话的论据都找不出来。
“或许是兔子的缘故。”我略一沉吟,这样回答她。
“兔子?”
“当然。”
“兔子是什么意思呢?”
“极好看的兔子,好漂亮的宝石眼睛呐。”
“不明白。”黄泉摇头。
我把手从她的臂弯抽出来,又重新绕过去她的肩头,然后把黄泉转了个身,拢紧她在自己的怀里。
“白色的兔子,当然也有的人是其他颜色,黄色,黑色,棕色都有,不过你和我的都是白色,所有人通过他们自己的兔子来看世界,理解世界也好,朝着世界发泄情绪也罢,都只能通过这只兔子。”
“每个人都有吗?”黄泉说。
“当然。”我回答。
“兔子是什么呢?具体是什么表征形象?”
“我也不清楚太多。”我思考然后回答,“只是听说过那样的传说故事,并且之前有幸见过自己的兔子一次面罢了,其余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指不定咱们两个的兔子现在这会儿正神气活现的绕着咱们两个乱跑没完呢。”
“为什么我没有见过自己的兔子呢?嗳,彻,你刚才说我和你的兔子都是白色,你见过它吗?”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听我自己的兔子说的这些,据说好像是一只不怎么喜欢布丁的兔子。”
“是吗?”黄泉像是不满足于这个答案,“可是,兔子本身为什么要存在呢?”
“为什么要存在,可是它本来就站在我们身边看不见的地方而已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它们存在的意义,或者说理由是什么呢?万事万物存在都有个理由的吧?水的存在是为了让动物们生存,火的存在让别人感到温暖。”
“并不是哦。”
“并不是?指哪一点?兔子还是其他?”
“万事万物存在的理由。”
“什么呢?”
“所有事物的存在,都是因为它们本身想要存在于那里罢了,好比还是精/子的生命体前兆,自己若是没有存活下来的想法,不管那位担任母系角色的存在如何努力,都不会有结果,又或者母亲本身不愿意婴儿的诞生,那样就是更惨,医院的人流之类的手术,不都能要了还是胚胎的那些小东西的性命。”
“就是说存在并没有理由吗?只是因为存在而存在。”
“也不是。”
“为什么又说也不是呢?”
“因为找见了某些让自己值得拥有存在理由的东西,一个人的存在便自此拥有了理由,说的好理解一点,一个人的兔子发现了另一只它想要认识的兔子,大概这样的描述。”
“兔子会找的到吗?”黄泉说。
“别人我不知道。”我说,“我的兔子很早就找见了。”
“兔子是指爱情那些东西?”
“不知道,个人差异,各种不同,不过我是。”
不知道怎么,黄泉红起来脸。
第二百零四章 婚之行(其六)
我从楼下端上来热茶。
外面风清冷,黄泉在外衣上边套了浅米色的开襟衫衣,双手捧着冒出来热气的杯子,像闻着骨头的小狗那样嗅几下,然后说:“有彻的味道。”我也如同她一样在杯口闻个不停,但什么多余的味道也嗅不出来,月亮遇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往云彩背后躲。
“不一样,我的里面是黄泉的味道。”我说。
到了十点钟,我们下楼熄灯就寝,黄泉不知怎么有了额外的精神睡不着,我说我也是。我撤去自己的被子,然后两个人挤在黄泉的被子里面,把黄泉搂过来怀中一点一点亲吻,黄泉回应着我的动作,两个人四肢交缠起来。
“想喝些酒呢。”
“等你身体好之后,现在还是别沾,虽然没有什么依据,但总觉着对身体不好。”
“身体好之后由着我使劲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