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什么?”我问。
“就是说,要好好做数学题,不然会被班级里像比企谷你这种不讨厌数学题的家伙杀掉,是吧?”
那时候她刚跟我因为不愿意做数学题的事情吵了架,能得到这样的结论,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终究算是意外之喜。
于是我点点头。
“而且处死的手段必定是枪决?”
“或许。”
六花咬着嘴唇思索了半天,还是不甘心的同我诉说。“可能的话,既不想做数学题也不想被比企谷你枪决掉。”
“我当然不会动手枪决你。”我说,“只是一个故事罢了,动手也会交给十花姐来。”
我们一如既往的在我家里玩到九点多,我最终无奈帮六花写完那些数学作业后她回去,我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那是我房间里六花最中意的决斗场,我把身体铺开散在床上,一动不动,窗户严严实实的关闭,所以不会有风吹进来,空气中杂夹着六花衣服的洗衣液味道和青春的气息。
黑羊的故事到底讲了什么,我这样询问自己。
关于那个故事的总结,那天晚上我实在没有归纳出来什么建设性的答案。
后来我同十花熟络,一次性/欲之后,我大概讲给她山羊的故事,她躺在我的身下平静的听完,然后把视线从窗外拉回到我的身上,“黑山羊的雕塑?”
“原著中讲过是一座宏伟的马姿山羊雕像,可我想像不出来那种情形。”
十花闭着眼,花很长时间想像了一座马姿山羊雕像。
“那种形状的山羊雕像,你可曾在千叶见过?”
“没有。”我摇头,“在千叶连正常的山羊雕塑都见不到几个。”
“那费了心思想那种东西干什么?”十花笑出来。
我像是要从回忆中画出来句号一样叹息一声,身子从浴缸出来,我也不愿去想那座雕塑,但是却意外碰到了即将成为雕塑本身的山羊。
因为我的缘故。
因为我是平庸的后代羊群。
同雪之下,六花,十花,黄泉的交往,这些女孩子对我本身来说,只有黄泉是真正有意义的,对此说法当然无需任何解释,但在现在,雪之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这个本应该在我的人生中彻底剔除出来的女孩子,却因为黄泉的消失而再一次闯入,或者说两个人偶遇在对方的世界中。
至于雪之下目前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我已经全然知晓,但不管怎样,我想帮助她,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用“那个家伙变成这样太可怜了,她该受到我的照顾”这样的说法来解释自己接下来在脑海里准备的行为。我擦干身子走出来浴室,吹风机被六花拿过去自己书房那边,我借了回来使用。
我想见她,想陪着她一起过去那些让她难捱的时光岁月,想单独和她说很多很多话,关于未来和黄泉的事情都想和她谈一谈,雪之下已经不容拒绝的闯进来了我这边,我也希望能进入到她的世界里。我甚至强烈的嫉妒起来自己,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雪之下喜欢呢?
“雪之下对于我是真正有意义的存在对象吗?”我为此考虑到各个方面,与黄泉的差异,对我和雪之下两个人本身的存在影响,头发差不多吹干的时候,我下了决心。只要自己完完整整的容纳雪之下这一存在就好了,剩下问题的答案,只有我们一起走下去才能有机会弄明白。
我在思考的最后,很想对着整片街区的人大喊一声,不过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已经过了做这种淘气事情的年龄了,一旦决定之后,再不能被沿途的风景所吸引。
PS:想求点什么来着,忘了!算了,无欲无求。
第二百四十九章 拜师学技雪之下(上)
翌日中午,午饭时我去昨天的地方找雪之下,直接买了面包过来,差不多已经抓紧了时间,过来时候,雪之下坐在那里,持着餐盒,装茶水的杯子放在旁边。
我在她身边坐下,她歪着抬起来脑袋看我,我也凝视着她。可怜的脸颊近在眼前,身上的某种青春气味飘过来,毫无端由的让我想起昨夜的雪之下。
“在吃些什么?”我同她搭话。
“午餐。”
“都有什么?”
“糖分,蛋白质,或许还有青菜里的叶绿素”
“然后就可以进行光合作用?”
“不要,我还是不希望抢走比企谷你在世上唯一的作用,那样你就真的一无是处了。”
“呃……”
她坏心的朝我笑了笑,但我没有在意,撕开面包包装,喝罐装咖啡,眼睛还是盯着雪之下,昨夜在我怀里的小孩子已经藏到黑暗深处。
“再说一些。”
“什么?”
“毒舌啊,不是雪之下你的固有属性?反正闲着无聊。”
“抖M?受虐狂?”
“抖M。”我点头。
她露出来一副震惊过头了的模样。
“当真?”
“倒不如说乐意的很。”
雪之下欲言又止,只是简短的说,“比企鹅变态。”
她仍是一脸冷淡的表情,用手中的筷子不断叉着刀鱼,摆盘用了柿子叶和一些小菊花,我央求她分一块鱼肉给我,她默默看着我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