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点一下头,“至少目前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可以告诉我怎样才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的吗?”
“我和你,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彻。”
“我们俩人?”
“是的,我们都好像缺乏爱人的能力。”
“我包括在内?”
“是的,毫无疑问。”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就此打住动作,扬起脸,以若有所寻的目光看着雪之下,雪之下的脸颊泛红,一直延伸到脖颈位置。
“就好像是孤独。”
“愈加听不懂。”
“彻你有想过任何和将来有关的事情吗?”
“长久的计划不曾有过。”
雪之下摇着嘴唇摇头。“不用长久,往后想几天或者十几天就够了,假设我们今天晚上再次性——交!”雪之下很着重的从嘴唇中吐露出来这个词语,而我也注视着她的嘴角,好像真有方块大小的汉子从那里面跑出来一样。她说:
“倘若那样的事情发生后,我们两个呆在一起,再往后呢?我们会度过怎样的日日夜夜?我们两个人剩余的少的可怜的成长期又会让我们自己到底成长出来什么有用处的品质吗?再往下,我们俩长大成人呢?我们还会再次遇见更加多,更加残酷的痛苦事情吗?恐怕这些事情要比我们用以往经验预测下来的数量还要多的多吧?我们会像小时候爱着对方那样继续爱彼此吗?我能顺利接受彻你的爱吗?反过来,彻你能顺利接受我的那份?
时间在沉默中开始消亡。
PS:写这个故事最开始想表述的意图第一次出现,接着就是寻找熊猫的女孩吧。(久久断更后的复更,这次会稳定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们深爱着的某人以及我们的未来(下)
“无所谓吧,那些。”我试着兀自去辩解。
“当真无所谓?”雪之下怔盯着我,我没了话说。
雪之下整个人从晚上起就开始变得怪模怪样,当然这样的形容也不算怎么恰当,更贴切说是更好像忧心多虑而心情郁闷下的妇人那般。
尽管如此,她还是浅浅一笑,做开心模样那样撅起来嘴唇,朝着我嗤笑。
两人对坐了有一会儿,她用双手抓住我早从她身上缩回去的手掌,可以隐约感觉出她头上洗发水散发出的那种香精气味,像是轻轻被风摇曳的竹草,她的脑袋暂时低下沉思什么,然后抬眼朝我开口,“嗳,彻,想问你一些私人的问题。”
“听上去平白的感觉有趣。”我说,“是什么想法呢?”
“单纯的想了解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罢了。”
“好的。”我说。
“是关于那位叫黄泉的女孩的。”她说。
雪之下的眼睛里带着几乎可以称谓为警惕的神色望着我,嘴唇中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来,然后立刻咬住自己的上唇,抓着我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从拇指和食指的指隙贴合中甚至感受到她愈加跳动的激烈起来的脉搏。
“……”
一时沉寂。
“好啊,那就聊聊黄泉吧。”我说。
她眼睛里的警惕一下子消散的一干二净,稍微有些湿漉漉的手掌也放松。“过来之前就想着或许会冒失和你说道这个,并且担心让你不快反而起反效果了。”
我沉默着。
雪之下继续试探性的斟酌语句同我交流。
“嗳,彻,你大概对这个话题同我讲起来不会有什么兴趣吧?”
“只是觉着不可思议,雪之下你居然会问这种问题,这在我之前简直是完全无法想像的情况嘛!”
“自己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但觉着必须去了解这些,彻你抗拒也好不做声也罢,都想知道。”
“因为我的缘故。”
“是。”这次她倒是直言不讳。“很大程度上来讲。倒是彻你,内心不会太抗拒么?”
“的确是有抗拒啊,不过毕竟面前坐着的是雪之下你,怎么说呢,心里想过之后觉得不同你讲的话也许反而对不起你呢。”
雪之下做出来原来如此的表情,握着我的手又稍微用力握了握,和之前时候的感触相比力气更小而更加柔软,握手的力量中也传递过来某种平静。
我想起来黄泉,可爱到终生难忘却的女孩,然后又问雪之下。“真的想听?”
“请。”
“两个人啊,风风光光的结了一次婚。”
“是么?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是的,肯定是的,或许。”
“但是总之就是不会后悔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对吧。”
“没错。”
“也许这并非彻你的真心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