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去做，反正霍格沃兹现在自由的很，除了有宵禁之外，百无禁忌。

只要你想，连禁林也是随便去，只是不会有任何食死徒会把你捞出来，自己的生死自己掌控。

食死徒本来也就突出一个随心所欲，他们又没有严格的上下级关系。

“教授，您在么？”艾博踮起脚叩响了活板门，这座北塔最高处的办公室里面密封着雪莉酒的香味，“我是艾博·史塔克。”

“她不见任何人，你不知道么？”一个画像出声说道，“有太多的人想来请特里劳妮小姐算算他们会不会横遭厄运了。”

“教授给出了什么结果？”

“哦，还能有什么结果呢，黑狗，血月，狼，死神，还有迷雾，没一个好兆头。”那个画像不屑的撇撇嘴，“就连那个卢修斯都来过，不过他得到是闪电击中的塔楼，还是个坏兆头。要是她算的很准，这霍格沃兹也别开了，干脆倒闭另找个城堡一切重新开始吧。”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阿道伯特·沃夫林！”特里劳妮的声音醉醺醺的从房间里传了出来，“我刚才听到了愉快的叫喊声。”

“叫喊声？我发誓我们画像什么也没说，你听见的什么声音，男的还是女的？”

“我猜是男的，”特里劳妮教授说道，“我还不至于男女不分！”

艾博看着阿道伯特·沃夫林的眼神有些古怪，这位一年级必修课本《魔法原理》的作者似乎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教授，是我，艾博·史塔克。”

咚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艾博？天啊，我就知道，我听见的愉快的声音。”

“你不问就没法知道是谁吗？”阿道伯特·沃夫林在画像里口不饶人，难怪他刚才话里话外对来求一个预言的巫师都带着嘲讽。

因为他写的是《魔法原理》，而预言术很不符合他的《魔法原理》，而且他还没法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目，”特里劳妮教授匆忙打开了门，她一边整理她错乱的披肩以及那许多串闪亮的珠子一边端着架子对画像说，“我的天赋不是用来关注叫喊这种世俗领域的事情的。哎，有时候我也很羡慕你们，能够游走在已知的世界。”

这种充斥着优越感的话语实在是令画不爽。

“好好好，我等着你，我已经是一幅画了，有的是时间，”阿道伯特·沃夫林的画像恼怒的吹胡子瞪眼，“我等着你也来到画里面的时候！当然，最好你有资格把你的画像挂在霍格沃兹，而不是食死徒纪念堂一类的鬼地方。我们一生的辛劳和功勋可不是为了挂在一个谁都能来的地方。”

“闭嘴吧，你现在最大的价值是什么？是给那些小女生小伙子们探路，告诉他自己暗恋的人马上就会迎面走来，别以为我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一把抓住艾博的手，“你们现在最大的能力不就是窥探别人的隐私么？”

“胡说八道！”阿道伯特·沃夫林更生气了，“那是卡多根爵士干的！你的眼镜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我和卡多根长得很像么？只有格兰芬多的画才有那个闲工夫，我们拉文克劳的画陪学生一起做题很累的！”

“谁在乎，只要你记得别让食死徒进来就好，我可不想去和神秘人聊天，”特里劳妮教授拉着艾博的手，“快进来孩子，我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不尊重我的人，但如果是你这种聪明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十五章 间奏曲

“卡多根爵士还做过这样有趣的事情？”艾博被阿道伯特·沃夫林逗乐了，“我从没听说过画像们还有这么有乐子的一面。”

“大概因为他们是格兰芬多，总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你这种好孩子当然没时间去掺和他们的事情。”特里劳妮教授话语间充满了溺爱，完全不顾自己应该保持一个中立身份。

虽然可能更重要的原因是斯莱特林对艾博的印象在一二年级的时候总趋近于负面。

“这让我想起了哈利，在圣诞节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们专门堵在槲寄生下面和看得顺眼的男孩接吻，难怪我完全没遇到这种事，”艾博笑着说，“我猜就是那些画像们告诉他们哈利要来了，是么？”

“这我可说不准，天目没看到，”特里劳妮教授轻松的取出来两个高脚杯，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艾博，“来喝点吧孩子，我最喜欢的雪莉和可能是你最喜欢的比比多味饮料，我把它们混在一起了。”

“谢谢您，教授，”艾博恭敬的接过高脚杯，尽管现在他已经可以把教授按在地上打了，“教授，在进来之前，我听说有很多人希望您能预言他们是否会遭受厄运？”

“是啊，哎，大家都很担心，可我也只能给他们一个令人不悦的回复，”特里劳妮教授看着艾博恭敬的动作，比刚开始看到艾博还高兴，小小一个动作似乎让她在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坚持在霍格沃兹进行的教育事业是完全值得的，“我不想也不能骗人，预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我得到了一个错误的预言，那么这一切问题都是因为我能力不足，可我又怎么能告诉他们一切安好诱骗他们去死呢？”

特里劳妮教授依靠在酒柜上，哈出好大一口口气，让这件充满了水蒸气的物资变得更朦胧了。

幸好来的是艾博不是哈利，如果是哈利现在他正应该摘下眼镜不停擦拭上面的水蒸气吧。以前这副眼镜是佩妮姨妈给他买的，至于哈利为什么会近视，没人知道。

英国小学又不需要背诵四书五经，而且哈利的成绩也就，嗯，不能说的太失利，麻瓜哈利的成绩的确很麻瓜，他的眼睛不可能是因为偷看漫画或者小说看近视的，玩电子游戏和看电视更不可能——那些东西他根本抢不过达力。

艾博托着高脚杯，右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底的玻璃，“教授，如果我也是想得到一个预言才来找您的话，您会感到很失望吗？”

刚才教授才说有很多人来骚扰她，她应该感到厌烦了吧？

但特里劳妮教授的回答却让艾博大吃一惊，她刚刚喝下的酒似乎并没有麻痹她的神经，“失望？不不不，孩子，我很乐意为你进行一次预言，就好像我乐意为所有人预言一样。”教授脖子上夸张的项链一个接一个的抖了起来，特里劳妮教授笑的很开心，“只要他们不要因为负面的结果来怨恨我就好，我只是如实说出我看到了什么，他们却以为我在给他们用咒语，让他们变得不幸。”

“我当然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编制命运的是命运女神也好，是安排一切的上帝也好，是永远织造的织布机也好，唯独不是我，”特里劳妮的大眼镜也迎合着她的笑声，上下一抖一抖的，“快来问吧孩子，趁现在我的天目正在愉悦中睁开。”

“我想问——哈利的表哥，达力，或者哈利尚在世上的亲人的下落。”

“不是为了你自己和你的爱人？”

在说话的时候加入用力的点头，能让可信度翻倍，“我们有信心自保，神秘人可以伤害我们一次，不会伤害我们第二次。”

“有了第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特里劳妮教授嘟囔着艾博说的话，两眼快速眨着，似乎她额头上真的有第三只眼，而现在这只眼睛调用了她全部的神经，“神秘人……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

特里劳妮教授突然睁开了眼，眼神锃亮，“你说的很对，”她想当满意的看着艾博，“只要你和你的女朋友结婚，你们就是两次击败他的家庭了。”

艾博瞪大了眼，这时候有点想说一些不文明的单词，比如F开头的和S开头的，并做一些对法国人常用手势——这个预言还能这么解释的？

“这个预言还是当初我做出来的，哎，我也没想到这个预言会泄露给黑魔王，我以前做过太多预言了，有的应验了有的暂时还没有，邓布利多相信了我的预言，我自己也相信，但可惜这个预言现在还是没有应验的。”特里劳妮教授饶有趣味的看着艾博，“你出生在夏天么？”

“我记不住，教授，我出生的时候只是一个婴儿，”就算自己是穿越者，婴儿的身体也支撑不起他这么一个成年的、大学毕业了的、健康男性的思维。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艾博一直活在当下，现在这两只手玩刀叉快的不行，用筷子的机会却完全为零，入乡随俗到艾博自己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英国人。

到现在连中文脏话都不太会说的样子呢。

“或许你会记住的，只是你不想回想起来，而且麻瓜孤儿院肯定也会记录收留你的时间吧？”教授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艾博，“你和哈利同一年级，而且你的能力出众，你的父母一定也不会是普通人。这世界上不存在凭空诞生的人，每个人都应该有父母。但你的父母太缥缈了，我看不见他们。”

“就好像我以前给斯莱特林说的一样，”艾博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其实应该是美国的动作，英国不怎么做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所以我完全有可能是纯血、混血、麻种中的任意一类。”

“那只是和斯莱特林的学生这么说而已，别骗教授，我不相信你没有查过自己的记忆，哪怕是婴儿，哪怕只有那么一眼看到窗外的景色，你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年龄，”教授笑着说，“你是那么优秀，一眼窗外的景色已经足够你分析时间和季节了，除非你也是从秘鲁进口回来的，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