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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 第81章

第81章(1 / 2)

“嗯嗯,那我想想。”

女孩点了点头,笑的甜美。

时间在静默流动,最终还是结束了所有的节目,春晚照例放着每年都会作为压轴的《难忘今宵》,熟悉的歌声荡漾在宁静的客厅里,时针即将走到除夕夜的尽头,漆黑的夜幕闪烁着零散的星点,但很快会被绚烂升起的烟花替代,迎接新年的到来。

苏语看着女孩停下了晃晃悠悠的脚尖,眸子彻底阖上,纤细的睫毛垂落下扇形的阴影,呼吸平稳,他担心女孩就这样睡着会着凉,正欲开口,便望见何妈急匆匆地从卧室里跑了出来,和苏语目光对上。

“怎么了?”苏语柔声问道。

“你们班上原先那个家长群不是还没解散么,刚刚你们老师忽然发了个消息,说是要募捐,你们班有个孩子的家长自杀了…”

“谁…”,苏语心头一颤,他很难不把自杀和募捐这两个敏感的词汇结合在一起,强忍住面色不变,声线却依旧有些抖动,不安如毒蛇一般缠绕了上来,吐着湿软的蛇信,韧性有力的蛇身紧紧攫住他的身体,胸口涌起可怕的窒闷感,他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谁啊?”

“就是你们班那个总是考第一的女孩子,很漂亮的那个,上次给你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还见过呢,叫夏…夏千歌来着,她的妈妈好像自杀了。”

“夏…千歌。”

苏语觉着眼前的视线有些发散,视线所及的物体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他捂住了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胸腔里鲜活的心脏跳动的剧烈,拉拽着神经生生的疼,他喃喃地重复着那个名字,“夏千歌…”

“你没事儿吧?”

何慕青被他的声音吵醒了,把腿从他的身上放了下来,强睁着睡意困顿的眸子盯着他慌乱无措的模样看,语气里满是担心。

“没…没事儿。”

他薄透的嘴唇被咬的有些发白,强撑着笑容摇了摇头,记忆与冰冷的现实发生了不可挽回的偏移,让他开始陷入了无端的自我怀疑,如果真的产生了与上一世不同的时间线,而他是仅有的变数,那事情源头一定是他。

夏千歌的母亲自杀了?为什么前一世他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又或者只是个小小的意外?不…一定是因为他。

苏语缓缓站起了身,他抓起桌上的喜庆火红的对联,勾着嘴角,笑得有些牵强,“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哦,要走啦?那回去早点休息吧,大过年的你也没地方去了,记得过来吃饭。”

“好。”

何慕青看着苏语走到了门口,男孩有些艰难地弯下了腰,蹲在玄关默默地换鞋,他把鞋带系得很紧,白皙修长的手背上青筋炸起,却也掩不住他苍白无力的落寞神情。

樱粉水润的唇瓣被咬的发白,她今天真的开心,一个每天熬夜复习到深更半夜的高三学生怎么会犯困呢。

她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拉近了和男孩的距离,哪怕现在,身上还依旧残留着男孩清新阳光的气息,春晚一点儿也不无聊,她巴不得那些节目再能多上成百上千个,轮盘里转动的指针也停住就更好了,这样…这样她就可以和男孩再多待一会儿,可是…

又是这个名字…夏千歌,这个名字像是沉重的大山压在了她的身上,无情地剥夺了她所有的勇气。

何慕青强忍住声音里的哽咽,借着最后一丝力气发问,“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说不喜欢她了,而且真的很晚了,不去好不好。”

“我…”苏语抬头看了女孩一眼,他没来由地撒了谎,“我回去睡觉呀,早就困了。”

“嗯嗯,那就早点回去睡觉吧,她会挺过去的,大不了…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她。”

何慕青重重地点了点头,立马眯起眼睛笑得很灿烂,似乎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随口编的谎话,“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苏语出了门,他往下走了好几级台阶,又仰起头看着上面还没有回去的何慕青,“晚安。”

“嗯,晚安。”

互道晚安后,何慕青真的回了屋子,贴满了小广告的门随后也被重重地关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凄冷的走道里回荡。

苏语垂下视线慢慢下楼,每走下一级台阶,都仿佛倾尽了全身的力量,他走到了家门口,抽出口袋里的钥匙,卡入门锁,转动,门应声而开,他望着屋子里沉深的黑暗,晚风穿堂而过,都透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猛地把门关上,手心里的春联被握的褶皱横生,他呼了口气,大步地向着楼下奔去。

(等会还有一章,我争取十二点半,最晚五十。)

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泊

除夕夜这天比起以往似乎都冷了许多,冷冽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它像是被传说故事里只会在除夕夜这天出现的骇人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呼出的阵阵腥风般可怕,在寂静无人的黑夜里无情地搜刮着落单的温暖。

卫浴间里破旧生锈水龙头已然年久失修,细小的水珠淅淅沥沥地落下,在水泥地的水洼里砸出嘀嗒嘀嗒的声响,似是蒙怨惨死的孤魂在深夜里发出凄惨的哀嚎。

屋外的冷风肆虐嚣张,一次又一次冲击在油漆干裂掉渣的木架上,嵌在木框里的玻璃咚咚作响,仿佛摇摇欲坠、即将被敌人攻陷的堡垒,玻璃上裂开细密的纹路,寒冷争相拥挤着潜进了房间,屋子内的温度低的可怕。

夏千歌坐在冰冷扎人的水泥地面上,她蜷缩着身子企图能够维持心脏跳动的温度,胃里有些发烧,刚才喝下去的凉水似乎渗透到肠胃底部,灼烧着她单薄的胃黏膜,她低头望着凄冷苍白的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纤弱的影子。"

捧在掌心里的手机还亮着微弱的光,电量不足的提醒已经再三弹出,可她熟视无睹,把那几条看了无数遍的通话记录翻来翻去,可摆在台前的那张黑白色的照片如同坚不可摧的长矛刺穿了她脆弱无力的侥幸,不曾留给她半点希望。

母亲死了…自杀,就死在她新年归家的前一天晚上。

那天她在楼梯间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才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爬上了五楼,胸腔里的心脏砸动的飞快,在口腔里蔓延着干涩的血腥味。

可她带着归家的喜悦而强忍住心头的悸动,逼迫着自己尽可能露出甜美的笑容,却在拧开门锁的那一刻,一切的伪装都失了应有的意义,骤然间,她感受不到心脏猛烈砸动的疼痛,也全然听不见门轴吱呀转动的声响,时间在这一刻定格停滞。

黑白二色分明的眼眸里倒映那样血腥可怕的场景,她却没有产生一丝害怕的情绪,无情地像是爬出地狱的魔鬼。

母亲自杀了…她脑海里只是简单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几天前还和她通过一则电话,还叮嘱她要在冬天多穿一些以免着凉的母亲居然就这样先她一步离开了凄暗惨淡的人间。

可当初分明是母亲把亲手她带到这座无间地狱的,她们曾一同煎熬着地狱的业火,分明还要抱在一起继续忍受漫长的寒冬,可母亲就这样先她一步去了,像是战场上懦弱的逃兵,她鄙夷这样耻辱的行为。

她当时并没有太难过,或者说她根本不会发自真心的难过…就像她摆在脸上的只有那样僵硬机械的笑容那样。

她担心惊扰了邻居,便一声不吭地捡起了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苹果,把它们放在袋子里装好,再拎着行李箱默默地进了家门,最后把门轻轻地关上。

她把苹果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拖着行李箱胶黑色的滚轮淌过冰冷发黑的粘稠血液走进了客厅,全程缄默地如同电视剧里残忍冰冷的连环杀人犯,鲜血与尸体不过是她乏味人生中的调剂品,惊不起眼底漆黑海面的半点波澜。

安置好一身的行李后,她走到血泊边抱膝坐下,拨了电话,一边擦拭着小白鞋边沿的血迹,一边告知了她的母亲自杀身亡的事实,语气冷静的甚至让对方产生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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