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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 第85章

第85章(1 / 2)

“你…你喜欢夏千歌吗?”

“啊?”苏语有些不解地皱着眉。

何慕青又把苏语的脑袋推了回去,“别看过来,就这样回答我就好。”

“我…”

夕阳彻底没入山涧,清冷的月光和昏黄的灯光交织着,泼洒在街边,街道似乎一下子冷清了下来。

“不喜欢,嗯…不喜欢。”

“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那你昨天还…”何慕青抵在苏语脸颊的手慢慢松开,但依旧不依不饶。

“那是去救人,总不能帮人家一次,就以身相许了吧?”

“哼哼,我…我看你别是喜欢人家不敢说吧,胆小鬼。”

“那慕青有喜欢的人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该有个暗恋对象什么的,貌似以前在学校也没听见过你的绯闻。”

“哎呀,前面有卖糖画的,好久没吃过这个了。”何慕青忽然提高了音量,她咋咋呼呼地喊着,一下子淹没了苏语的声音,“我们快去买,现在人少呢。”

何慕青似乎根本没听见苏语的问题,一个人往前奔了几步,她只留下了一个仓促逃离的背影,可逝去的绚烂晚霞却爬上了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心间那朵偃旗息鼓的草苗又焕发了点点生机,从泥土里挣扎着爬了起来,挺直了纤细的根茎。

……

“老莫这招牌怎么越来越破了,我怕他再回来的时候,店都垮了,不过他好像找了个女朋友,真快呀。”

苏语抬头望着那在夏天爬满了招牌的爬山虎,干枯瘪瘦的藤茎上还残留着几片枯黄的叶片在风中摇摇欲坠,隐隐约约露出下面被藤蔓覆盖住的招牌。

“死老莫,找了女孩子就乐不思蜀了,之前让他教我做芒果布丁也不肯教我,说什么那是他的独家秘方…”

“老莫不是说暑假就回么?”

“谁知道呢,而且暑假还要好久好久呢。”

何慕青把贴在门上的几张小广告撕了下来,忍不住开始估算起距离暑假的日子,再开学的时候就要学校里就要举行高考动员一百天了。

一百天…她鼓着白嫩的脸腮默默地数着,分明往日总是觉着时间不够用,害怕题目刷的不够多,可她第一次希冀表盘里的时针可以加快转动的速度,她并不清楚时间能不能给她带来迟迟提不起来的勇气,但至少…至少他们之间能离得再近一点儿。

“要不…给老莫打个视频吧,大过年的,只给他发了句新年快乐也不太好。”

“不要…不许打。”

何慕青一把摁住了苏语伸进口袋的手,她和苏语对视着,一双明亮清浅的眸子瞪的很大,“你不能和老莫视频,至少有我在的时候不许!”

“为什么?”苏语狐疑地打量着女孩的神情,可对方飘忽的眼神让他抓不住半点把柄,只能无奈地嘀咕了两句,“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我和老莫打赌了,高考结束之前要和电子产品保持十米远的距离,我可不想他笑话我。”何慕青忽然振振有词地回答道。

“呵呵,也就老莫那种性子会和你玩这种无聊游戏。”苏语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没带手机出来就一直花我的钱,回头压岁钱记得分我一半。”

“呸,你想得美。”,何慕青白了苏语一眼,一个人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回家吧。”

“玩够了?”

“嗯,玩够了。”

不用吝啬于这片刻的时光,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一起走,即使夕阳落到尽头也不会是他们的终点,他们不会这么快结束,如同爬山藤盈盈生机四季常青。

一百天…还不晚。

第一百五十四章 腐烂

苹果被扔在阴暗的角落里好些天了,表皮干涩地皱在一起,颜色愈发红艳,诱人却生了些暗沉的黑斑,彻底腐烂掉了,软塌塌地躺在桌子上,弥漫着一股难闻刺鼻的酒槽味。

夏千歌一个人坐在客厅的茶几上,家里位置不大,没有专门吃饭的餐桌,平常炒好的菜也都是放在茶几上,时间久了,玻璃也变得暗黄,蒙了一层滑腻腻的油膜。

她失了魂一般坐在那里,病怏怏的,似乎失去了所有的颜色,要变得透明无声。

夏千歌低头看着茶几上摆着刚刚上街买来的面包,松软甜腻的面包落在嘴里依旧没什么味道,好像味蕾也跟着坏掉了似的。

但她依旧抓起那些面包片往嘴里放,一片接一片把嘴里塞得很满,吞不下去就灌一大口水接着咽,一直到胃里撑不下去为止。

她觉着自己应该保持睡眠,填饱肚子,她要好好活着,那些在她脑海里叫嚣肆虐,逼着她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阴暗念头在看见男孩的第一眼就全都被一扫而空了。

他像是一缕光,平息了她所有的干渴,深入细小的细胞乃至脆弱的灵魂,她目光虔诚…恍若是在追随不朽的神灵,只为了对方能够再赐予给她几缕光亮,止住她的干渴。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很多,很杂乱。

玄关处传来了门锁转动的声响,很快外面的光亮从门口挤了进来,许多人一齐涌进来房间,吵吵闹闹的说话时让这间狭窄的房间有些不堪重负,却前所未有的热闹,与除夕夜那天的凄凉冷清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在人群最前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仿佛对于这间小房子的布局相当清楚,踩着比头发擦的还要油量的尖头皮鞋,没有停留径直走进了客厅,一眼就望见了坐在客厅里的夏千歌,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夸张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喊道。

“千歌,爸爸来接你了。”

夏千歌缓缓抬起了头,眼白上缠绕着丝丝血线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男人看,她晃了晃神,忽然意识到今天是母亲追悼会的日子,而眼前这个和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是她的生父,夏长河。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别挨冻了,爸爸这几天忙着你妈妈的事儿呢,实在是抽不出空来找你,都怪我。”

她愣愣地没有回话,她昂起头,盯视着挂在天花板上一闪一闪的白炽灯,惨白的光亮凄清的落在她的脸上,肤色苍白的病态。

记忆里的往事如附骨之疽般缠绕上来,化作那些斑驳的色块,和歇斯底里的吼叫,以及此刻散发着腥臭作呕气味的诱骗。

“嗯,我知道了,遗照在客房,你自己去拿吧。”

夏千歌被那些涌进房间的陌生人四处指指点点恼的有些心烦,尤其是那些打量着房间的目光,他们就这样肆意地对她生活的地方评头论足,语气居高临下。

“要拆的就是这间房啊,面积小了点儿,市区的房子,这得几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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