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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 第99章

第99章(1 / 2)

“哟哟哟,顾少爷舍得回来呀?”陆思远调侃了两句,他看着顾川那身正装,“一身酒味,又去参加你爸安排的酒席了?”

“呵呵…明天不是艺术节嘛,总得回来看看。”

顾川咧开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一抬眼便和苏希视线撞上,擦掉额角的汗,又冲苏语笑了笑。

“小语…怎么不说话?”顾芝疑惑的声音传到了耳边,“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顾川刚刚回了,挺巧的。”

“这样啊,那就说好咯。”

“啊,我知道了。”苏语连忙答应,心思却有些飘忽,隐隐不安。

“唉…算了。”顾芝自顾自叹息,笑了笑说道,“还是你们年轻人之间有话说,那姐姐就先挂了。”

“那就后天见,晚安。”

“晚安…小语。”

耳边一阵电话挂断的忙音,苏语盯着屏幕看了看,黯淡的光亮在眼底如星子般明明灭灭,他想着是不是因为明天的艺术节太紧张了,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把头探出床帘,向着顾川喊道,“后天一起去吃饭,姐姐和你说了么?”

“啊,没…没呢,还有这事儿?”顾川嘴角的笑容滞住一刹,他低下头把勒在脖子上让他觉着窒息的领带拽了下来,抬起头笑着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提我爸的新车送你去,保准拉风。”

……

“执言…”

苏希抱着寄存在楼下超市的快递有些艰难地打开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保持着愉悦的心情,脸颊发烫泛红,她推开门,视线越过玄关,看着冰冷昏暗的屋子,那份欣喜戛然而止。

她抱着快递有些落寞地走进用客卧改造成的书房,打开灯,页脚褶皱的日历正倒在桌面上,她把日历捡起来,拿起桌上的笔又开始在日期上勾画。

她像往常那样圈下一个普通的日期,迫近月底…她不禁幻想未来,空洞的心房再次被温热的血液填满。

苏希用闹钟订好了时间,从挂在墙上的书格里翻了几本内容繁琐的化学专业书籍,几乎不需要目录,便熟练地翻到了想要的章节,密集的文字上被勾勾画画了许多痕迹,可见她研读了很久。

镇静药物的提纯…

曾经为数不多有过兴趣的东西,现在也成了她卑劣的手段。

她从快递箱里拿出那些价值不菲的仪器,清洗干净后,晾干静置,再戴上那些防止被化学溶液腐蚀损坏的医用橡胶手套,稍稍试了试松紧,口罩下粉嫩的嘴唇抿着,唇角勾勒出兴奋的笑容。

药物的提纯是件很漫长的过程,窗外的夜晚愈发深沉,头顶的白炽灯晃的耀眼,她一直在桌前盯着那些化学试剂熬到了凌晨。

闹钟停了又响,她站起舒缓着关节的疼痛,眨了眨眼,酸涩的眼角渗出几滴清亮的眼泪。

最后提取出来的药粉只有零星一点,她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白色粉末收集了起来,晃了晃小袋子,确保密封完密后,她终于松了口气,猫儿似的圆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苏希脱下了手套,把客卧的窗户开的更大,夜里喧嚣的晚风涌入房间,换走了房间里的化学气味,她呼吸着风中湿冷的水汽,热烫发软的脑神经缓缓绷紧。

她精神亢奋地望着窗外沉寂阴暗的夜,她已经两天没有吃过那些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了,可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仿佛是淤积在血管里的药物残渣被打通,血液重新恢复了鲜活的流动。

她恍若新生。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尾声

元庆三年,楚国日渐式微,与幽国帝室立约会盟,押楚国公主龙氏为质子,于幽国深宫密禁七年。

元庆十年,后幽国擅自撕毁盟约,公主龙氏匿逃楚国,立长公主之位,掌权皇室,励精图治三年,兵临幽国都城。

元庆十四年,幽国都城被破,昔日高高在上的幽国白氏皆于城破当日问斩,白氏如今之主仅仅受冕三日便落于牢狱,后受楚国长公主召见,押于朝堂之上,两人独处。

第三幕——尾声。

幕后传来几段念白,场下静滞片刻,台上的帷幕再度徐徐拉开。

沉寂的台上只余下两人。

曾经作为质子的楚国长公主,如今沦为阶下之囚的白氏旧王。

夏千歌披着一袭艳媚的红妆,一头青丝翩垂纤细腰间,乌发红衣掩映,玉骨雪肌,桃面凤眸,狭长浓厚的眼影上挑着眼尾,凭空吊起一段妩媚的风姿,她冷着面,端着当今天下最大的掌权者的威严与冷漠,睨着地上伤痕累累的白氏旧主,她曾经的哥哥。

她依着台本,情感在眼底凝结,发出冷冷地嘲讽,“哥哥,你现在这副模样…好狼狈呀。”

白风越,白氏直系的二皇子,最为无心权势的人,最后却在家族破灭的一刻被碾上了皇位,做白氏消亡于历史纷争长河前最后的替死鬼,在岁月史书中留下最荒唐可笑的一笔。

苏语昂起头,盯着夏千歌此刻盛气凌厉的模样,她的演技全然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堪,她真的演出了台本里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的那抹妩媚张扬…像是出演了本色,他一下子入了神,回想起那个他死前的那个新年夜。

白氏消亡前最后的帝皇,却像是个素净哀雅的戏子,素白的妆容化在脸上成了病态的白,宽松素淡的衣袍囚在他的消瘦的骨架上,衣袍轻轻地落在背脊狰狞的鞭痕上,素白的布衣上渗着干涸或是新鲜的血。

这些日子长公主倒是常在深夜去往关押着白风越的牢房,夜里…痛苦的沙哑嘶吟总是不断,听着人骨子里发寒。

他木然地望着往日熟悉的朝堂,回想起那日登基时的盛况,将亡之国…前线节节败退,还企图抱有那最后一丝可怜的颜面。

白风越忽的开始挣扎,伤口撕扯,血液渗出,把白衣染成血色,他挣扎的样子狼狈的像是一条丧家之犬,却依旧还是挺直了背脊,站了起来。

“我不过是个临死前被人扶上位的傀儡,何必呢…阿月。”

“不许这样喊我,你想白氏的王,现在就当街斩首示众不成?”

夏千歌睨着苏语,男孩清澈的眸子黯淡着,映出的幽幽瞳光隐隐让人沦陷,凝滞在眼瞳中的情绪恍若一潭化不开的幽净,刻着浓浓的悲戚。

她顿时心潮激涌,无论戏里戏外…那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眼神啊。

黯淡、落魄、孤独…她真是爱极了男孩这样万念俱灰的神色。

幽黑的眼睛里永远只盛着她一个人,只信任她一个,她就是男孩的唯一依靠…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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