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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轩小说网 > 重生后也难逃她的爱 > 第187章

第187章(1 / 2)

“谁啊?你男朋友呀?”

“是他,告诉我,去哪儿了?”

“那个混蛋,长的那么帅,肯定渣男…”,王瑶皱着眉头,抬起手臂晃了晃,慢悠悠地指向别墅门口左手边的方向。

“他好像…醒酒去了。”

第十四章 刀刃

天快亮了,夜色的暗慢慢淡去,天光渗透下来,依稀看见海平线在视野的尽头起伏。

她跑出酒气弥漫的别墅,生冷的空气灌进身体,驱散开血液里的酒精,胀痛的神经在阻碍她,她不管,寻着左手边狭长的海街巷子找遗落的痕迹。

大半条街都是挑着灯笼布帘的小酒馆,油纸灯里烛火燃尽,只剩下头顶模模糊糊的白炽灯在照明,越往巷子深处越暗,仿佛有张牙舞爪的怪物盘踞,耳边窸窸窣窣地异响,未知的恐惧如藤蔓般慢慢缠绕她不安的心。

何慕青硬着头皮走过酒街,无措的视线被不远处的灯光捕获,她记得来时那里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她下意识往有光的地方走,走过转角,没来得及适应陡然暗下去的环境,看见某个人形的东西倒在路边,岌岌可危的理智陡然绷紧,体温在上升,氛围瞬间变得不安宁。

她快要尖叫出来,几乎是咬着牙逼迫自己睁开眼去打量那个东西,缓过神来才发现那确实是个人。

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体态臃肿…不是他,崩溃的死线得到宽恕,她最后还是偏执地完全看清对方的脸,才彻底松了口气。

喝的不省人事的醉汉手脚大开着毫无形象地倒在路边,满脸酒红,嘴里支支吾吾说着醉话,恰好把拐角的一条巷子口堵死。

何慕青抬起头,目光仿佛被牵引住,延伸到尽头的死角,一小摊鲜红的血就淌在那儿,在黯淡的光线里格外扎眼,血是艳的,或许还温热着残存体温。

更远处是一把匕首,插在路边的坑洼里,半截刀身没入沙土,露出的刀弧优美,刃上泣着血,绝美的凄色,她连心尖都在颤栗。

“欸,那边的人…干嘛呢?”

粗犷的声音从远处叫醒恍惚的她,猛烈的光刺破黑暗,她下意识抬手遮住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个男人打着手电跑过来,肩上挂着巡逻的红袖章,黑瘦的一个板着脸,说话不太干净,“这个时候在外面乱逛什么呢?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的,知不知道晚上海港不安全…”

胖一些的男人留意到醉汉,知会了黑瘦男人一声,“又有个醉鬼,这么冷天,冻死在外面都活该…”

她咬死下唇,脸发白,有些戒备地后退几步,转身就准备离开。

身后又是男人骂骂咧咧的话,议论些什么,借着风隐约飘到她耳边,锢住她的步伐。

“这是刚刚那俩留下的吧,这小情侣都搞得什么,刀子都玩上了,还给弄伤了,多造孽,这想想不会出什么事吧。”

“老子还想早点收工呢,你要躺浑水你自己去,瞎操什么心,小打小闹而已,附近就是医院…”

……

她撒谎了。

想和他回家也好,不在乎他爱谁也好,都是假的,她生性就是如此,狡猾如恶狼,越是一无所有的人越是贪婪,滥用用谎言博得一切,勾勒她温柔善良的皮囊。

握紧那把匕首的时候就没有退路,她用谎言哄骗他,放下他的戒心,然后杀了他,也不独活。

夏千歌曾以为死亡就是结束,可当鲜血从伤口中渗涌出来的时候,失去的恐慌突然笼罩住她,她兀自后悔起来。

可哪怕事后思考再多,她想她都会如此,无法接受猎物失去控制的事实,更无法想象这样的未来该是多么缺乏对于安全的渴望,她会在危机感造成的不安中溺毙。

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已入膏肓的病念控制了她成为魔鬼。

她快要记不清到底是怎样的感受,刀子进去之前没有感觉,她就那样闭上眼连捅到哪儿都不知地捅下去,刀子进去之后终于有了阻碍感,整个人却轻飘飘的,好像脚不能着地,心里明明没有感情,眼泪却不停地从眼角往下掉。

巨大的悲伤揪住她颤动的心尖,血洗刷她的眼睛。解脱而又痛苦。

她久久听不见声,后来睁开眼。

想不明白。

她那么漏洞百出的一刀,怎么就偏偏扎中了,他不闪不避,她记得他唇角还微微扬着,好像…在笑。

为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他,血渗出伤口落到她的手上,触目惊心的红,沿着手臂流淌,延伸出来,从她的手上通往她的心房,压住她无可救药的重疾。

刀子入肉不深,卡在胸口正中,不足以致命却伤口骇人,血汩汩地往下淌,温温热热地流经皮肤,浸入她的毛孔。

计划在心里构建地太突然,她从没想过原来刀子扎进去之后会流出来这么多血,好多好多,多到怎么也止不住。

她莫名想起身体冰冷的母亲躺在她面前的样子。"

明明曾经她最是厌恶女人卑微讨好的种种行径,憎恨女人的无能懦弱,于是她对女人的境遇袖手旁观,成了残忍的刽子手。

是她…害死了母亲。她为数不多爱过的人,可现在…她即将杀死最后的一个。

她呆滞住,嘴唇翕合着说不出话,神情惊慌而迷茫,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

“对不起…”

刀子从指尖滑落,半截刀身陷进地面,血在刃尖反光。

夏千歌转身要脱下衣服包扎那个伤口,可腿都是软的,失了力般猛地跌倒在地上,碎石沙粒磨破了膝盖,嵌进肉里,她顾不上疼,疼比不上心滴血的流速,她想他应该更疼。

她撕拽下布料往他的伤口上缠绕,却根本来不及,血很快浸染了纱质的布料,她颤抖着声线不停地说对不起,手上一直想要包扎好伤口。

苏语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胸口的疼痛从麻木到冰冷,又灼烧起来,火辣辣地刺痛带走温热的血。

“不疼。”

“可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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