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浅,明天是第一天上小学,跟幼儿园一样,一整天都不能陪在爸爸妈妈身边,要坚强,好不好?”
“嗯嗯,浅浅听话,浅浅不哭。”
小姑娘认认真真地点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爸爸也要想我,放学了早点来接浅浅。”
“好,爸爸当然想浅浅呀,而且肯定很早就来接你。”
“那…想我吗?我下班谁接我?”
某人靠在门边上,看着比她得宠的苏浅浅,恨得牙痒痒。
苏浅浅从小就鬼精鬼精的,这点和她妈如出一撤,抱着苏语的颈子,吧唧一口奶奶地亲在脸上,还冲着夏千歌眨眼睛,“妈妈不知羞,和小朋友抢东西…”
“苏语,十分钟之内不回房,就别进来了。”
孩子妈一下子气的不轻,转身回卧室,门关的震响。
苏语愣在原地,好半天叹了口气,终是把孩子安抚睡了,回房的时候她不理他,他转身睡觉,却就那么幽幽怨怨地看着他,视线在他的背上画着圈,无声地控诉他对她的冷落,像是深宫里得不到宠爱的怨妃。
他受不了,回过身让她别生气,谁知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着了她的道,宽松的浴衣下真空,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酥胸半露,纤细的腰肢扭动、缠着他,呼出的热气蒸腾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勾挑他,让人痒的难受。
夏千歌哀怨地控诉他最近忙着工作,已经让她在冷宫待了一星期,早忍不了了。
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
第二天,他俩开车一起送浅浅上学。
他妈把副驾驶先占着了,孩子只能在后面绑了两层安全带,还是专门的儿童座椅,一张小脸苦巴巴,喝牛奶无疑是一整天里最痛苦的时候。
“爸爸,真难喝。”
“快点喝完,小孩子不喝牛奶长不高的,你妈都老实喝了。”
“骗人,我看见妈妈把牛奶偷偷在卫生间里倒掉了。”
苏语看向夏千歌,后者撇开了视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本来就挺难喝嘛,这点浅浅和我挺像的。”
“当父母的要给孩子做榜样。”
“叛徒!”
夏千歌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苏浅浅一眼,小朋友吓了个哆嗦,“妈妈好凶。”
“昨天的账还没跟你算呢,什么叫妈妈和你抢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妈妈就是和我抢爸爸,我好几次都听见了…晚上的时候。”
小姑娘口无遮拦,嚷着嗓子喊,前面两个大的猛然一抖,互相对视一眼接着看向后座,“你…你说什么?”
“就是…妈妈在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在墙那边偷偷喊你爸爸,明明是浅浅的爸爸才对,为什么妈妈也要喊?”
“咳咳。”
苏语大声咳了两下,视线极其不自然地闪动,打马虎眼说,“以后你就懂这些了,别多问。”
“听错了也说不定。”,她妈也跟着附和。
两个人送完孩子回家,还特意试了试隔音效果,楼上楼下还好,唯独卧室的墙薄了,两人面面相觑,当天就找人加装了好几层隔音板。
……
苏语出差了两天,尽管不是第一次,但两人临行前依旧很不舍。
“路上小心,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
“好。”
夏千歌摸了摸他已经彻底不再年轻的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成熟的磨砺感,担责、爱家,要顾忌的太多太多。
多少年了,他们终是熬过来的,放下了多少执念与疯劲,多少坎坷,数不清了,全都扔在了身后风化成一捧虚散的黄沙。
不管怎样,她对他的爱从不曾后悔。
回了家,闲来没事,夏千歌就领着小家伙决定做一次大扫除。她翻箱倒柜清出来一大堆旧东西,她扫着灰,苏浅浅就抱着一箱灰扑扑的杂物出来,翻来翻去摸出来一封边角泛黄的信。
“妈妈,你看这里有一封信。”
“什么信?”
夏千歌困惑地走过去,接过信封发现上面没有标注任何信息,就随手撕开了封条,从里面抽出来一张纸质已经有些发硬的信纸。
写着她的字迹,于是忽然就记起来了。
这封信写给了十年后的她:
你好,夏千歌。
我是十年前的你,真好奇呀,现在的你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想必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为人母了吧,毕竟…你是那么那么想要一个属于只你和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