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被丢到了贸易站工作,阿卡多说是让她积累一点相关领域的经验,去哥伦比亚会用到。
而年小姐倒是清闲,没有打铁的任务指派,她就到处偷鸡摸狗地瞎逛,甚至最近还拉了一些干员成天在电影院捣鼓着什么......拍电影?
整合运动大多数人的身体状况都很糟糕,他们为了撤出冻原,一路上途径不少天灾的遗址,或多或少的矿石病有点恶化的趋势,全躺在医疗部接受治疗。
控制住病情的感染者,大多数都选择加入了罗德岛。
比起残酷的冻原,这艘陆行舰的生活温馨而美好,每个人都背负理想,然后砥砺前行。
这同样是一个致力于救助感染者的组织,而且体系相较于整合运动这样的草台班子,无疑是更加可靠,更加的安全,更加值得信赖.......
对此,塔露拉却没有阻止,她早在切割整合运动以撤离冻原时,就有了相应的预料。
尤其是自己曾多次被黑蛇控制,以及被斯卡蒂解救。
失败,狼狈撤离,接二连三的牺牲。
她认清了现实,也明白整合运动是多么的不合实际。
“大尉,我们要加入罗德岛?”
“我,不能加入......”温迪戈沙哑着嗓音,断断续续回答着自己的盾卫,“如果你们,累了,可以留下。”
他继续说,“不必顾虑,就当是,照顾叶莲娜,以及孩子们。”
“......”那些脱了重甲的士兵面面相觑。
“那您......”被信赖的副官不解地看向这位伟大的将军。
“总有人,需要抵御风雪,”温迪戈陈述着自己的意志,“总有人,需要面对宿命。”
他在等待,等待魔王向自己发起审判。
博卓卡斯替感谢罗德岛向这支濒临崩溃的整合运动伸出援手,也感谢医生们救治了自己的女儿。
但他也知道,罗德岛正是那年幼魔王的行宫。
王庭的古老血脉无时不刻都在悸动,警示着他,背叛血脉和王冠的代价。
无论是生是死,是命运还是战争,博卓卡斯替从不畏惧。
他不会引颈受戮,也不会恩将仇报。
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抗争,去争取,去救赎。
阿卡多路过休息室,随手丢来一瓶乌萨斯特产的生命之水,“你像是视死如归。”
“如果,魔王需要。”
“她还小,还分不清自己的职责,恭喜你能多活一会儿。”
阿卡多无所谓酒精的毒害,痛快地喝了一口,浓烈的酒精味惹得屋里的乌萨斯人有些心痒痒。
“你,脖子上有吻痕,没擦干净。”博卓卡斯替打开酒瓶盖,忽然说。
“......”阿卡多瞥了他一眼,“真是够冷的玩笑话。”
“不用套话了,罗德岛马上就要离开乌萨斯。”
“去哪里?”
“哥伦比亚。”
099.别闹,床会叫
大汗淋漓的羽毛笔回到了E002宿舍,准备到浴室里开开心心地洗一个热水澡。
恰巧,她遇到了同样大汗淋漓的华法琳。
华法琳一瘸一拐地从阿卡多的房间里走出,面颊粉红,穿着淡白色的连衣裙,单薄的布料被汗水浸湿,便有沾着水露的罂粟在无暇洁白的雪地里若隐若现。
出于男女有别的考虑,三间浴室里划分出专属于阿卡多的一间,她冲着羽毛笔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然后钻进了阿卡多的浴室。
“......”羽毛笔没说话,不知不觉就捏紧了小拳头。
她很讨厌华法琳。
这种讨厌说不出由来。
就像是自己最为珍视的事物被轻易夺走,不甘且愤怒。
随着年纪的增长,她知道,这样的情绪是错误的,她不应该喜欢上阿卡多。
但是......
羽毛笔控制不了自己。
她深爱着那个给予了她关照、教导、庇护,以及救命恩情的血魔。
阿卡多对于她而言,是人生导师,是救命恩人,是父亲,是兄长,是引导者......自从失去了家庭,远离故乡,阿卡多就成为了她人生的一切。
“所以,你在害怕?”
可露希尔坐在购物中心的柜台里,没精打采地问她。
羽毛笔闷闷不乐地发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个“嗯。”
“你害怕阿卡多有了华法琳前辈,然后就把你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