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宗,莲须山。
“大师兄。”
“大师兄。”
“我先来的。”
“我先来的。”
一群道袍打扮的年轻男女叽叽喳喳,围着一个俊美的身影。
年轻男女都是昆仑宗的年轻弟子,白衣飘飘,衣带生风,仪态不俗,但竟然比不上中间那人半分。
远看那人,身姿如同仙鹤,仪态好似昆仑山上的皎皎雪莲,衣袖随着清风徐徐摆动,近看此人,面如冠玉,眸如春水,隐隐间泛着……一丝丝无奈。
娄长风被众人吵得头疼,提起宝剑挽了一个利落的剑花,如同出水的蛟龙,破风声呼啸而来,让莲须山上所有人都移不开眼。
一剑劈开,莲须山石为之颤动,莲须山上的飞禽走兽也都四散而逃,仿佛遇到了山中之王。
娄长风及时收手,避免了莲须山镇山之宝被劈成两半的厄运。
“太厉害了!”
“大师兄又剑法精进了!”
“不愧是大师兄!”
师兄弟殷勤地围上来,彩虹屁吹到飞起。
娄长风不是多言的性子,叮嘱师兄弟一句:“日后记得多练”,便踏上凌虚剑,飞往景离峰。
娄长风明年已经可以收徒,师父吩咐提前把景离峰收拾出来给他住。
景离峰一年常青,青松翠柏枝丫招展,仿佛在欢迎主人的回来。仙鹤麋鹿在林间自由徜徉,好似闲庭信步。
日色西沉,娄长风回到房间,静静在房间里打坐。
再睁开眼,已经月上中天,娄长风准备睡下,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体内的金丹竟然开始微微颤动。
黑雾自一块木雕挂坠里悄然涌出,笼罩了这个房间,房间温度迅速降低,黑雾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的黑影。
“什么人?”娄长风迅速察觉到不对劲,双手一合一推,凌霄剑发出嗡鸣声,带着低沉的警告之意。
人形黑影发出一声嗤笑,“连本尊都不认得了?嗯?大师兄?”
“大师兄”三个字尾音上扬,带了满满的戏谑和嘲弄。
娄长风抬起的双手放下,头微微垂下,恭敬地唤了一声:“魔尊。”
魔尊自黑雾中走出,面容俊美无俦,五官如刀刻斧凿一般,眸光凌厉,轻轻一扫,让人胆战心惊不敢与之对视。
魔尊挑起娄长风的一缕额发,在指尖转了转,“好久不见啊,本尊的小炉鼎。”
“当了这么久的昆仑宗大师兄,该不会忘了本尊了吧?”
娄长风低头,“不敢。”
魔尊刚要开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清脆的声音——
“珉哥”
“阿珉”
“哥、哥”
声音脆中透亮,脱口而出的称呼里带着几分熟稔,最后似乎还带着欲语还休的羞涩。
魔尊;”放肆!”
娄长风抿住唇,不知道他哪里放肆了,但还是恭恭敬敬地道:“请魔尊责罚。”
“没说你!”
细听魔尊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些气急败坏。
娄长风更加莫名其妙,只能闭上嘴,等着魔尊的吩咐。
这道声音明明已经散去,却又像是久久徘徊在脑海里。
刚刚苏醒的魔尊对脑海里这道声音的出现极为重视,因为那可能和他要寻找的重要宝贝相关。
但等到魔尊想再去搜寻那道声音时,它又悄无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魔尊逐渐焦躁起来,甚至开始捶打自己的脑子,拼命回忆那道声音。
等等,那道声音,那道声音竞然有几分熟悉。
魔尊吝啬的视线终于转到了不起眼的小炉鼎身上,“叫我哥哥。”
娄长风茫然抬起头,魔尊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叫本尊哥哥。”
娄长风:“哥哥。”
“羞涩一点。重来。”
“哥哥。”
“大点声!”
“哥哥!”
“羞涩呢?”
魔尊觉得这个炉鼎笨死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不是他陷入沉睡前恰好碰到娄长风,才不会选他做炉鼎。
娄长风:“哥哥。”
魔尊摆摆手,对这个笨蛋炉鼎不抱希望了,“脱衣服。”
娄长风的手指攥紧,宽大的道袍被他抓出了一道清晰的褶皱。
“快点。”魔尊不耐烦地催促。
娄长风蝶翼一样的眼睫颤了两下,手指缓缓下移,搭上了腰带的盘扣。
魔尊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见到娄长风的磨磨蹭蹭,彻底失去了耐性,五指张开,用力一撕。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了衣帛断裂的声音。
娄长风不着寸缕的胴体呈现在魔尊面前,即便眼光高如魔尊,也不得不承认,这副身躯肤白如玉,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该瘦的地方瘦,却瘦不见骨,不显干枯,臀部丰满,圆润挺翘,避火图里上好的的美人也要比他逊色三分。
触手生凉,光滑细腻,如同羊脂美玉,经过温养,一丝瑕疵也看不见。
魔尊身后的黑雾缓缓涌动,代表着魔尊此刻的好心情。
金鼓擂了一夜,直至天明方休。沉睡了十几年的魔尊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宝刀未老。
娄长风筋疲力尽,虚弱地抬了抬手指,却毫无反应。
娄长风自嘲地笑了笑。果然,没有魔尊,他连一个简单的清洁术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