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落用吃奶力推开南一川逐渐笼下来的身子,趁势从他双臂的罅隙中钻了出来。
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朝地下啐口水。
“南一川,你有病是不是?你先前说是我招惹你,你才变着法子耍我……”她粗喘着气说:“我现在知道您身世好,血统高贵,躲得你远远的还不行吗?”
“苏篱落,你对我说话非要带刺?”南一川嗤笑着上前,轻而易举重新扯过她的身子,再次把她堵在里面。
这下他上了心,她被困在里面动弹不了,如同案板上的鲶鱼。
“南少爷,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您对我这么仇恨?”眼见跑操队第二次经过,她顿时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我和你之间的事两清行吗?你的小秘密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呵……”
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南一川细细想来,当初打赌那事是他们几个联合起来对付他的是确定无疑,而上次在sourire,南文曜看起来和苏篱落挺熟,说不定她也参与到其中。
“苏篱落。”他说:“井水不犯河水,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明白……”
看他眼里闪过星光点点,她顿时安静了下来,南一川的神情是她少见的认真,那双黑曜石般的眸中眼神复杂。
“我不想在这破学校生活,苏篱落,只有你能帮的了我。”他说的无比坚定:“只要我走了,我们不仅能井水不犯河水,还能永不相见。”
这条件在苏篱落听来是致命诱惑力的,她懵懂的望着他,那双瞳里夹带直白的喜悦,引的南一川下意识眉头深皱。
“……”
操场上。
荆溪集合了(一)班,眼见政教处的人就要来查到他们班,苏篱落还没回来,顿时焦急的左顾右盼。
“篱落啊,篱落,你什么时候不在,偏偏要在抽查这时不在……”
站在前边的林雨满面笑意,她幸灾乐祸的说:“哎呀……荆溪,看来你举报她是对的,班长都不起带头作用,怪不得你会对她不满意,我看你干脆向老师毛遂自荐算了……”
“昨晚害得我们去政教处站还不够?林雨,你就留着你那怼人的话,今晚接着和你对象说,然后512接着半夜去政教处门口站,权当是陪你了。”
荆溪不服输的一通反驳,气的林雨面目通红。
这时,灭绝师太踱步过来,她见荆溪把班带的还可以,便没说什么,准备要走。
“老师,苏篱落没来。”林雨斜着嘴角轻蔑的看了荆溪一眼,随后叫住了灭绝师太:“刚开始她的确是在最后一排站着,不过后来突然不见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老师,我看见班长好像是去了医务室。”
一男生挠着头说。
“……”
正好政教处的人来了,听他们说苏篱落没来,忍住笑说:“可不是嘛!昨晚她们去政教处时都半夜了,又写了2000字的检查,任谁也受不了……”
灭绝师太闻言一看,苏篱落果真是不在,脸色霎时变得不大好。
“对不起……老师,我刚才有些不舒服,回来晚了……”
苏篱落隔得老远就看见了政教处几个人,她慌忙跑了过来。
由于走太急,她说完话没忍住咳嗽两声,倒也真像是生病了的人。
南一川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灭绝师太在政教处领导面前,帮苏篱落说着好话。
“行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带头那个说:“苏篱落同学,下周一升国旗时,你升旗的同时也记得当着全班人的面做个自我检讨。”
听到说不扣分,她心里松口气,连忙点头答应。
至于检讨,她心里一阵哀嚎!
可能她最近命里犯冲,要把这辈子的检讨都写出来。
教室。
苏篱落心情郁闷的坐在座位上,她趴在桌子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那废弃的乒乓球场。
“唉!”她叹口气:“俊成,要是你在该多好……”
赵俊成是个外表和内心都温煦的人,他似是个小太阳,不管放在哪里,周围一大片都会温暖不已。
不像南一川,有事没事喜欢绷着一张脸不说话,冷的和冰棍一样。
她正胡思乱想时,感觉有人从她背后拍了她一下。
“你是?”苏篱落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张陌生面孔。
“学姐你好,我叫任盈盈。”见她满目困惑,任盈盈腼腆一笑,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就是来传话的,你们班主任说,现在让你去行政楼三楼办公室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