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他嘴角不经意划过苦涩的弧度,胸腔里也抑制不住的发闷。
“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沉闷的难受?”他不解的用手指向心脏的部位:“为什么?看着你那样难过,我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苏篱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南一川轻抚着她额前碎发,困惑不解:“为什么,你能轻易调动起我的情绪?”
她晕过去了也不安心,那团眉头紧蹙的看着令人难受。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
“南少,苏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特别稳定。”她从医药架子上拿起一支针管:“南董的意思是,让我给她注射镇定剂。”
南一川敛起心绪,向护士点了点头。
镇定剂注射后,苏篱落很快平静了下来,她双目紧阖,一动不动,像极了放在橱窗里精致的娃娃。
他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沌。
苏言那边会有Fern照看,他不大愿意过去——上次相见时,她看起来身子还很健康,这次……
南一川索性掏出手机,想要打会游戏转移注意力,却不经意打开了相册,他把那张在老宅和苏篱落在大床上的相片给放大。
呵,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个把柄没能用的上。
没多时,Fern推着南文曜进来了,老爷子见苏篱落还未醒,便放了心:“一川,你在这里好好盯着篱落,我去篱落奶奶病房看看。”
见南一川看着手机走神,分明没听到,他皱眉,用力拍了下他的肩头。
“怎么了?爷爷?”他着实吓了一跳,手一抖,不小心把那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
南文曜绷着脸,Fern识相的开口解释:“南少,是这样的,董事长说让你好好照顾苏小姐,他要去苏小姐奶奶的病房探望她。”
“嗯。”
“就你这样的心不在焉,我又怎么可能把篱落交给你?”老爷子不满的哼哼:“至于你的事,我还是保持原先的想法不会变!”
“嗯。”
南一川这会儿没心思争辩,他向后一仰,轻躺在沙发上,心思旖旎。
……
隔壁病房。
苏言刚醒,她眼咕噜转了一圈后,迟钝的反应过来这里是医院。
她模糊的记得她是要厨房了倒水,然后……
糟糕!落落该不会是发现了?
思及此,她霎时如遭雷劈,顾不得身子不适,颤巍的坐了起来。
正巧护士带着南文曜和Fern进来,护士见状,忙上前强制她躺下,好言劝慰:“这位病人,你刚才从急救室里出来,身子还很虚弱,不可以随便乱动。”
苏言摇摇头:“护士小姐,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现在……我现在请求出院……对了,是谁送我过来的?”
她紧张极了,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
护士耐着性子,一个一个问题回答。
一旁。
Fern眼尖,她看苏言很眼熟,立即对南文曜说:“南董,上次您有事,没能去见那个撞到您肇事者,是我替您去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就是我见到的那位。”
这话有几分绕口,老爷子闻言眉头紧锁:“怪不得,我看她总有熟悉的感觉。”
护士好不容易才抚慰了苏言的情绪,后者却在见到南文曜时,那颗刚稳定下来的心,又沸腾了起来。
她伸出褶皱布满的手,紧紧抓住南文曜那双同样苍老的手。
“阿文,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苏苏啊,我记得很清楚,当年你去参军之前,承诺过我会回来和我们母子团聚的,你忘了吗?”
“Fern。”老爷子被这莫名的“相认”搞的一头雾水,他禁不住轻咳两声:“我想知道,我以前有没有过失忆的情况。”
奇怪!看苏言说的这样激动,也不像是在骗人。
可,明明他脑海里对她毫无印象。
“董事长,您之前是否失忆过,我不太清楚。”Fern如实应:“不过,在我成为您的秘书以来,可以保证,您绝对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哦……”南文曜若有所思的望着苏言:“不好意思,虽然我的名字里也有‘文’这个字,但是我确实不是你的阿文,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
“不,阿文,你就是阿文……”她笃定的说:“你和年轻时长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