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荆溪苦大仇深的把在苏篱落房间里的事告诉了他。
后者想了想,最终用一种“爱莫能助”的神情打量着她——“这是你的事儿,千万不要和我扯上关系,你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爷爷……”
“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他把手伸向口袋,摸索着掏出了一张金卡,眯缝着小眼递了过去:“这张拿着,好好去消遣,说不定回来后,能更好的接受你哥的惩罚。”
“爷爷……”
天!简直是世界都要崩塌了好吗?
失去了老爷子这个靠山,荆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并且是那种看不到光明痕迹的,静的让人发寒的黑暗。
不远处。
江水漾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她知道这是篱落的朋友,也在方才的交谈中对这个女孩有了些许好感,就在她以为两人能成为朋友时,居然看到了这一幕。
她到底要不要告诉篱落,她的好友想要成为她的“奶奶”?
好大的野心!
那边。
荆溪感觉有人断断续续的看着她,不过奇怪的是,每次她一回头,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好挠挠头,索性作罢。
不过手里的金卡……
有了!
她蹦蹦跳跳的“找到”了江水漾,欣喜的说:“哎,咱俩也算朋友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带你去消费。”
“没……没有。”她讪笑:“那个……荆溪,我现在要去看看我弟弟。”
“噢,那一起去。”荆溪没察觉任何不对劲:“正好也能问问他想吃什么。”
看着她手里那张明晃晃的金卡,江水漾已在心中各种脑补出了她和南董的爱情故事。
心下一阵恶寒,想着如何开口拒绝时,一道熟悉的音色打断了她的思绪——“小溪,听说篱落出事了,我特意过来看看。”赵俊成随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打你电话,你没接,还想着问护士呢,这会儿碰上你了,这咱们一块儿去吧。”
什么?他们也认识?
江水漾更加吃惊了。
“哥们儿。”荆溪随意的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脸怜惜的说:“现在人家两个正在那里你侬我侬的,真不是我故意打击你,你还是别去了,堵心。”
听到这话,尽然早有准备的赵俊成还是身子一僵,他苦笑着背对着她们,就差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做出忧伤的样子。
荆溪叹口气,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年幼时期就出过国的两人都没觉得这没什么,最多只是种朋友间的礼仪。
看在江水漾眼里,却让她有种三观崩塌之感。
“篱落,你这交朋友的眼光也太差了。”她啧啧:“明摆着是想靠上富二代,连上了年纪的老人也不放过……”
“咦!”看他们都快抱了两分钟了还没分开,她心里一阵恶寒,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最后索性招呼也不打一声,直奔花桓暮病房。
结果更悲催的是,他和安雅也正在“你侬我侬”
。
唉!这世界对单身狗咋就这么不美好呢!
学校也去不了了,江水漾只能在医院乱转,不觉中又转到了苏篱落的病房,刚想进去时,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之所以说奇怪,一来他带着鸭舌帽,又带着口罩,看不出长相,不过人应该挺帅。
二来,这厮明显目标是苏篱落的病房,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没多时,鸭舌帽男人好像看到了她,他转身又看了看苏篱落病房,重重的叹口气,而后慌张离开。
他走的极快,似脚下踩着红孩儿的那团火焰。
江水漾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长相,却也知道她被发现了。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她靠在墙上,颓丧的说:“先是白辙,又是荆溪现在又来了个神秘人,我是被诅咒了吗?怎么净看到这些奇怪的事!”
“嘟囔什么呢?”
身后,解开误会的苏篱落和南一川并肩走着,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那身病号服早换下了。
江水漾被吓得一抖,见是他们,拍了拍差点因跳动过快而窒息的心脏。
“没事吧?”苏篱落心情很好,说话的音调也不自觉高昂几分:“怎么脸色那么苍白?”
“没事。”她摆摆手,想了想,看向南一川,下定决心似问:“南少,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和篱落有关吗?”他开门见山:“无关的话可以……”
“我不知道,但也觉得必须告诉你,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南一川不再言语,待到她说完后,脸色黑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