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挺多的。”方希悠也端起了茶杯，似乎是在努力让自己放松。

从她的动作和神态语气来看，她做到了。

可是，顾希不信她是真的冷静的。

“所以，夫人很担心迦因姐是遭人毒手了。毕竟她最近一直被保护的很好，基本不会发生自然流产——”顾希接着说。

“是吗？这么说还为时尚早吧！”方希悠打断了顾希的话。

顾希微微一愣，看着方希悠。

“迦因一直体弱，何况她流产也不是一次两次。你也是生过孩子的，你也听医生说过习惯性流产这个词吧？迦因也许就只是习惯性流产而已，也许就只是因为，因为环境发生了改变，她和漱清正式搬到了京城，只是因为这种缘故而已。”方希悠说出了自己的解释。

听起来没有什么纰漏，的确是有这种可能的。

可是，顾希怎么会信呢？

“习惯性流产会严重到她连生育能力都失去吗？”顾希反问道。

“怎么不会呢？”方希悠也反问顾希一句，“医生那么说，也只是基于苏凡她习惯性流产的病史吧！还有什么根据吗？怎么能因此就断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呢，顾希？你说是不是？”

见方希悠盯着自己质问，顾希淡淡笑了下，道：“你以为夫人会信吗？”

没等方希悠回答，顾希继续说道：“还是说你会信？我会信？你信吗？”

“我？我只相信证据，要是我一天到晚就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改变想法，那——”方希悠道。

“你这么镇定，我很佩服！”顾希却突然笑了，说道。

方希悠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顾希。

“我为什么要慌？有什么根据吗？”方希悠反问。

“没有，我只是——”顾希止住笑，道。

“那你是在替夫人问我，还是，打着夫人的幌子来栽赃陷害我？”方希悠打断顾希的话，质问道。

顾希盯着方希悠，沉默片刻，才说：“你对她的仇恨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方希悠怎么会不知道顾希说的“她”是谁，并没有直接回答顾希的问题，却说：“顾希，我给你一个忠告，愿意听吗？”

“好啊，你说——”顾希看着方希悠。

方希悠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开口道：“在夫人身边工作，要给夫人传递消息，这是应该的，可是，跟夫人说些捕风捉影没来由的八卦，让夫人产生错误的想法和判断，这是万万要不得的——”

见顾希要反驳自己，方希悠根本没给她机会。

“至于借着工作之便陷害他人、公报私仇，更是大错特错！”方希悠盯着顾希，道。

“你的意思是，我跟夫人说八卦、说谎话，然后公报私仇陷害他人？”顾希不禁笑了，问，“那我问你一句，你说的这个他人，是不是你自己？”

方希悠放下茶杯，淡淡笑笑，道：“你心里难道不清楚？我对苏凡的仇恨到了什么地步？你对我的仇恨到了什么地步，嗯？顾希？”

顾希的身体往后一靠，环抱着双臂靠着沙发背，翘起了腿，定定地盯着方希悠。

“我希望你不要假借夫人的名义来我这里兴师问罪，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如果你不说真话，不能完成你的任务，那——”方希悠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顾希，表情颇为玩味，“不如，我告诉你两个秘密？所谓的意外的真相？怎么样，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