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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斯科送来的问题,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多报告亚莉珊卓的外表与心理状态……她意识清楚吗?她笑了吗?她的笑是开心或悲伤?她个人的卫生习惯好吗?指甲是否干净,头发是否梳整?医师最近的诊断如何?他建议做其他的治疗吗?”
格里高利耶夫在阿曼丁根会晤中的失神,并非因为克拉斯基,并非因为这封信,更非因为写信的人。他说,他在签证部门工作的女朋友,直率地追问他每周五的行踪,这让他沮丧,酒醉。格里高利耶夫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但他怀疑她是莫斯科的间谍,可能是教士所布的线,或者,更坏的情况,是来自苏联安全部门其他令人闻之丧胆的单位。托比听到这件事时,也同意他的看法,但觉得并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我告诉她,我不能再和她做爱,除非我能完全信任她。”格里高利耶夫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无法决定,是不是应该带她一起到澳大利亚展开新生活。”
“乔治,这是个疯人院!”托比气急败坏地对史迈利说,此时史迈利正研究着卡拉那些热切恳求的问题,尽管是用俄文写的,“我的意思是,我们还能让水坝撑住多久不溃堤?这个家伙根本是疯子!”
“克拉斯基什么时候回莫斯科?”史迈利问。
“星期六中午。”
“在他离开之前,格里高利耶夫必须安排和他再见一面。他要告诉克拉斯基,说有特别的信息要交给他。很紧急。”
“当然,”托比说,“当然,乔治。”就这样。
乔治心里在想什么?望着他再次消失在人群中,托比不禁纳闷。非常怪异,卡拉给格里高利耶夫的指令,似乎让史迈利很消沉。“我就处在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和一个非常沮丧的人之间。”这是托比自己的评论。
托比至少还有老板与手下的反复无常可以烦恼,相形之下,史迈利就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可以打发时间,这可能就是他的问题。星期二,他搭火车到苏黎世,在高级餐厅克罗纳霍尔,悄悄地和奉索尔·恩德比之命从伦敦飞来的彼得·吉勒姆吃了一顿饭。他们无法畅所欲言地讨论,但不全是因为安全的缘故。吉勒姆承认自己在伦敦时与安恩谈过,所以也很热心地想知道是否有消息要带回去给她。史迈利冷冰冰地说没有,他的厉色斥责让吉勒姆没齿难忘。下一次——他拐着弯说——或许吉勒姆可以行行好,别插手管他的事。吉勒姆急忙把话题转回公事。关于格里高利耶夫,吉勒姆说,索尔觉得把他卖给美国表弟,要比留在沙拉特好。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