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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觉得如何?索尔的看法是,资深的苏联投诚者,能在华盛顿给表弟提供更有用的帮助,即使他并没有什么内情可说;这样说来,格里高利耶夫如果留在伦敦,只不过糟蹋了一坛即将酿成的醇酒。乔治觉得如何,说真的?
“说得也是!”史迈利说。
“索尔也很想知道,你星期五的计划是不是绝对必要?”吉勒姆说,显然颇不情愿。
史迈利拿起餐刀,盯着刀刃。
“对他来说,她比事业还重要。”最后他说,语气难掩消沉讥讽,“他为她偷窃,他为她说谎,他为她冒生命的危险。他必须知道,她的指甲是不是干净、头发有没有梳。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欠她一面之缘吗?”
欠谁?吉勒姆飞回伦敦去报告时,非常焦虑地想。史迈利指的是他欠自己吗?或者他指的是欠卡拉?但他非常谨慎,没拿他的这些推论向索尔·恩德比夸耀。
远远望去,这里原本可能是一幢城堡,或者是坐落于瑞士酒乡山顶的小农场,塔楼耸立,护城河围绕,穿过有顶盖的桥梁才能进到内院。近看,外表却更具实用性,有着焚化炉、果园,和现代化的别馆,一排排小小的窗户开在高处。在村庄边上,有一块通向此处的指示牌,赞扬此地环境清幽,设备舒适,员工热忱。所属的团体是“跨教派的天主教通神论者”,专收外国病患。古老、沉重的雪花堆积在原野与屋顶上,但史迈利开车行经的道路却很干净。这天,一切都是洁白的;天空与飞雪融为一体,幻化成不可名状的虚无飘渺。门口传达室里,一个执拗的门房当着他的面打电话,获得某人的许可之后,才挥手让他通过。一块停车区标示着“医生”,另一区标示着“访客”,他停在第二区。他按下门铃,一个外貌平凡、穿着灰色修女服的女人来开门,还没开口就先脸红。他听见焚化炉的音乐,厨房瓶瓶罐罐的哐啷声,还有人的声音。这个房子铺的是硬地板,而且没有窗帘。
“费莉希狄院长在等你。”贝缇杜德修女羞涩地低声说。
一声尖叫就能响彻全屋,史迈利想。他注意到,种在盆里的植物都可望而不可即。在标示着“办公室”的门前,陪他进来的修女用力地敲了一敲,然后推开。费莉希狄院长是个高大、看来情绪激动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令人不安的凡俗之气。史迈利在她对面坐下。一个华丽的十字架躺在她硕大的胸部。她一面说话,一面用肥胖的双手抚着十字架。她的德文说得很慢,很有气派。
“那么,”她说,“那么,你是拉奇曼先生。拉奇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