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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起伏的麦浪,像火中树枝的噼啪声。皮亚佐拉[10]演奏的小提琴曲调如泣如诉。
“不要,我——”
“要,和我跳舞,跟着你的感觉跳!你感觉到什么?”
“我很愤怒!你打了我,曼侬!”
“那就愤怒地跳!在音乐里找到能反映你感情的乐器,跟着它跳!带着你对我的愤怒!抓住我!”
我的话音未落,他就抓住我的双手,将它们举过我的头顶,把我压在墙上。他抓得很紧、很用力。小提琴在呜咽,我们赤裸着跳舞,他选择了小提琴作为表达情感的乐器。他的愤怒变为渴求,然后变为温存,我对他又咬又抓,不让他带我跳舞,不让他牵我的手——我的爱人变成了一个探戈舞者。他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我斜靠着他,心贴着心,他让我感觉他的心跳、他对我的感觉,我看见我们的影子在墙上舞动,在薰衣草房的墙上四处舞动。它们在窗棂上舞动,它们合二为一,卡斯托站在衣柜上观察着我们的影子。
从那晚开始,我们总是跳探戈——先是一丝不挂地跳,因为那样更容易抱着对方摇摆、诱哄。我们跳舞,双手放在自己的心房上;接着在某个时刻,我们改将双手放在对方的心房上。
探戈是真正的药。它袒露你的问题和症结,同时也袒露你不想让别人烦恼而隐藏起来的力量。它展示一对伴侣之于彼此的意义有多重大,他们聆听对方有多深。只想聆听自己的人会憎恨探戈。
关于跳舞,让没有逃进抽象的思维,而是忍不住去感受我双腿间的绒毛和胸脯。在那段时间,让和我跳舞,然后做爱——在每个地方:沙发床、地板、椅子,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过我身体里女性的娇柔。他说:“你在这里的时候,你就是我流淌的源泉,当你走了,我就会干涸。”
从那天起,我们跳遍了巴黎的探戈小酒馆。让学会了把他身体里的能量传递给我,用身体告知我他想从我这儿学到哪一种探戈——我们学会了阿根廷人讲的西班牙语,或者至少学会了探戈舞者在他舞伴耳畔低吟的安静诗篇,好让她准备好……跳探戈。我们开始玩那美妙的、难以言喻的游戏:我们学会在卧室里极为正式地称呼对方——而这种礼貌的称呼有时会激发我们去提出一些极为粗鲁的要求。
哦,卢克!和他在一起时我不一样,或者说不那么充满渴求,但是也更不自然。从一开始,我就从未对让撒谎。对卢克,我并没有表达出对他的渴望:希望他更猛烈或更温柔,更勇敢或更轻佻。我想要的比他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