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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沈南晔的车还停在楼下。
她跑过去，沈南晔把盛着鸡汤的保温桶递给她，对她大半夜还为了工作拼死拼活这件事有点看法。
“昨天就大晚上跑出去，今天又忙到这么晚，你哥哥我还没破产，用不着你这么拼命。”
亦凝一句话不敢说，老老实实地听训。
“创业归创业，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知道了，下次不会这么晚了。”
“你惯会卖乖。”沈南晔笑着揉了下她头发，又叮嘱，“人参性热，这么晚就别喝了，明天早上起来煮碗面，吃了再去上班。”
亦凝点头，目送他把车开走，才拎着保温桶上楼。
把鸡汤放进冰箱，她躺到床上，四下寂静，贺今尧意兴阑珊的脸跳出来。
她刚才被亲得晕乎乎的没注意，这会回想，他应该是起反应了。
半道被打断，他估计很扫兴吧。
亦凝翻了个身，把热度一直未曾下去的耳朵压在枕头上，闭上眼睛。
翌日恰好是例行到云盾开会的时间。
液氢储罐的问题解决之后，无人机的进展快了起来，预计下月中就能进行第一次试飞。
会议上贺今尧照旧没出现，等开完会，亦凝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徐桢推门进来，礼貌地冲她颔首道：“宋总，贺总请您会议结束到办公室一趟，关于无人机试飞的安排想跟您当面聊聊。”
小廖跟着亦凝想一起上去，一方面是跟惯了，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喜欢看帅哥。
徐桢按了贺今尧的专用电梯，用手挡着门请亦凝进去，小廖抬起脚准备往里迈，徐桢态度坚决但不失柔和地拦了一下。
“贺总跟宋总的会谈可能会持续到中午，怕廖助理等得着急，贺总专门派了车先送你回去。”
他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正经得让亦凝都不好意思怀疑贺今尧是借机徇私。
脑回路简单的小廖简直受宠若惊：“贺总派车送我？我何德何能？”
徐桢面带微笑地把她请进另一部电梯：“廖助理跟我来吧。”
小廖一脸梦幻地跟着他走了。
电梯门关上，亦凝自己到达顶楼，总裁办的秘书们正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见到她时纷纷问候：“宋总好。”
亦凝点头回应，走到贺今尧的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
里面传来一道很懒的声音：“进来。”
亦凝推门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