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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他正在沙发上睡觉，两条长腿交叠着翘在扶手上，背后还垫了一只舒适的枕头。
领带拽松了，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一脸困倦地躺在那，听见亦凝进来的脚步声，眼皮都没睁一下。
他怎么总是大白天地犯困，光明正大地在公司补觉。
“你昨晚没睡好吗？”亦凝问。
“没睡。”贺今尧说。
一晚上没睡……是做什么了？
她离开之后，他是又叫了人过去吗？
亦凝怔愣一瞬，因为这种可能性，忽然像被泼了盆冰水，从头冻到脚。
她很清楚，她跟贺今尧之间的这种关系，是她有求于贺今尧，所以他能够要求她的“忠贞”，反过来她却没有资格要求他不能碰别的女人。
在她这里没有解决的欲望可以再找个人解决，他是贺今尧，他本来就不需要在这种事情上委屈自己。
只是难免有点膈应。
她走了，马上就换别的女人来，这让她觉得自己也像个廉价的应召女郎。
可能，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性质吧。
亦凝在旁边的沙发上沉默地坐了片刻，站起身：“那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贺今尧睁开眼，不冷不热的语气：“让你随叫随到，你来喊声到就跑，挺会钻空子，属泥鳅的？”
亦凝心想，随叫随到，跟应召有什么差别呢？
她也不顶嘴，重新坐下来：“我以为你要睡觉。”
“没声音睡不着。”贺今尧瞥一眼她手里，“拿的什么？”
“液氢无人机测试实施方案。”
贺今尧说：“念给我听听。”
亦凝像个听话的机器人，打开方案从第一行开始念。
“……测试目标：1，验证无人机的飞行性能和稳定性；2，测试无人机飞控系统和通信系统的可靠性；3，检验……”
她音色跟她人一样，质地柔软，同时带几分灵动，如清泉水从鹅卵石上流淌而过，干净得令人放松。
方案整整五页，亦凝一字不落地念完，抬眸，见贺今尧的脸向里侧歪着，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她没出声，把文件合上，坐在一旁把手机调到静音，回复消息。
贺今尧昨晚应该是真的没合过眼，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多。
亦凝希望徐桢或者谁能来敲个门，顺理成章地叫醒他，解救她快要饿扁的肚子，但这位日理万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