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糨糊。“我也是,”她说,“烦得我丈夫要发疯。”
“是因为那喀啦喀啦的声音吗?不可能是味道。”
爱丽丝耸耸肩,“只有身体知道。”
烙铁在湿布上嘶嘶作响。维奥莱特用手掌抚着腮帮子,“你使烙铁就像我外婆,最后才熨后腰。”
“那是熨衣服的一年级测验。”
“有些人就先熨后腰。”
“然后再返工一次。我讨厌熨衣服偷工减料的。”
“你缝得那么好,是在哪儿学的?”
“他们让我们这些孩子忙个不停。没事干,你知道。”
“我们摘棉花、劈木头、耕地。我从来不知道抄着手是什么滋味。在这儿差不多是我最没事干的时候。”
吃糨糊、选择什么时候对付后腰、缝纫、摘棉花、做饭、劈木头。维奥莱特想到这一切,叹了口气。“我以为它会比这个更大呢。我知道它不会长久,可我的确以为它会更大。”
爱丽丝把烙铁把上裹着的布又折了一折。“他还会这样做的,你知道。一遍一遍又一遍。”
“那样的话,我最好现在就把他撵出去。”
“然后怎么办?”
维奥莱特摇了摇头,“盯着地板,我猜是。”
“你想听真话吗?”爱丽丝问,“我来给你说一句。用你所剩的一切去爱,一切,去爱。”
维奥莱特抬起头,“等他再干这事的时候也是?不在乎人们怎么想?”
“想想你还剩下什么吧。”
“你是说咽了这口气?不斗了?”
爱丽丝重重地放下烙铁,“斗什么,跟谁斗?跟一个亲眼看见自己父母被火烧死的苦孩子?谁会比你、比我或是比什么人更清楚,人这小小的一辈子有多小,过得有多快?要么,也许你想用三个孩子和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