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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慑的意思,告诫官员不得犯律,否则家眷永无自由身。
女儿家总是心软些,祝雪盼以前也是跟徐贞双打过交道的,这会儿见她落魄,难免叹上一声可怜。
袁阑玉却哂笑起来:“她要是可怜,苏定河那些水兵,那五十五艘商船上的无辜百姓不可怜?要不是她爹通敌,咱们能输那么惨?”
“通敌……不是没有实据么?”
“怎么没有?有书信的,她爹不认罢了。不过除了通敌,她爹别的罪证也一大堆,反正死有余辜。”
人多起来,各色汗味冲在一起,挤得几人没了兴致。
离开道场,司滢去铺子取了趟东西,出到门口时,见到丁淳。
他本在跟袁阑玉作谈,见到她后,立马侧首望来。
司滢走过去:“丁将军。”
丁淳一路看着她走近,嘴唇几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旁边跟着的黄衣女子牵他袖角,不安地喊了声“表哥”。
丁淳才皱了下眉,女子立马撒开手,没再敢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丁淳也没说什么,闲话两句走个过场,便各自擦身走了。
他大步在前走,黄衣姑娘小跑着在后头跟。
不知怎地,在这一瞬,司滢忽然想到自己与谢枝山。
又怕又尊敬,但不得不依赖。
夜游的最后,司滢跟着去坐了趟画舫。
画舫穿桥过洞,沿着闹热看岸景,别有一番风味。可或是水面寒凉,司滢渐渐觉得小腹隐痛,熟悉的坠落感。
她离栏杆远了些,想往有挡风的地方走,袁阑玉送来一碗饮子:“这个好吃,你尝尝?”
司滢婉拒,但袁阑玉满腔热忱,端着那东西往她跟前送,不停说有多甜多祛暑。
是碗冷元子,方方正正的冰块垫在底下,凉气丝丝可见,好像一点点在往人身上钻。
“四公子,我真的不渴,你喝吧。”
“我也不渴,我喝过了,这是特意送给你的!”袁阑玉笑容灿灿,牙齿白得晃眼。
小腹一阵阵发痛,司滢白着脸摆了摆手,感觉话都说不出来。
幸好船要靠岸,袁阑玉也意识到司滢可能真的不爱喝这个。他盯着碗里的元子晃了晃,觉得不能浪费,便端起来咕噜几口,喝完一抹嘴,还碗去了。
船身慢慢停下来,司滢踩上舢板,前头的人上了岸,而岸边,有人朝她伸手。
白洁纤长,指尖清爽,是谢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