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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动,他奇怪地看过来:“船还没坐够?”
后头也有人在催,司滢不好再占口子,便伸了手。
掌心交握,那双手既好看又有力,还烫得不像话,牢牢地把她拉上了岸。
明明上回在崖洞也牵过手,但对视一眼,不知怎么,都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司滢悄悄红着脸,谢枝山过来,把个东西往她怀里一塞。
摸了下,居然是手炉。
见她愕眼,谢枝山红着脸瞎扯:“我随便带的,看你手冰,借给你用。”
司滢傻眼了。
大男人出来逛庙会,居然随身带手炉?就算他精致到了这种地步,大六月的揣个手炉,未免也太诡异?
“大表兄?”后头,袁阑玉也跟了上来,接着是依依不舍的祝雪盼。
见到谢枝山,无一不赫然。
谢枝山倒是淡定,信口说自己与陆慈出来的,刚才锦衣卫突发案情,他便被撂下了。
袁阑玉没什么心眼,谢枝山怎么说他怎么信,倒是祝雪盼看着司滢手里多出来的暖炉,眉眼很有几分猜疑。
她跟在后头问司滢:“你今天信期?”
司滢摇了摇头:“不是今天,明天。”
祝雪盼快速地眨了几下眼,把住她的手,悄悄跟她笑了笑:“我以为谢大人知道你的信期,特意来送手炉……”
这样猜测太过暧昧,司滢轻轻推她一把,嗔了句:“促狭鬼”。
游完船,各自回府。
谢府表兄弟骑马跟着,司滢单独坐在马车里,脑子乱糟糟没有头绪。
虽然她信期是每月初六,可信期头一晚会腹痛难忍,不定几时发作,但发作起来便极其畏寒,丁点外风都吹不得,否则四肢僵冷。
这样的事,谢菩萨怎么知道的?
……
当夜迟些时辰,教坊司。
更锣敲下,月乱几分。
铜镜前,徐贞双正拆着发。
华胜,珠簪,一件件自发间摘下。
拆到发带时,房门推开,一片郁金衣摆被踢进视野。
烛台侧边带出的光带很窄,来人站在里头,只投出个修长且沉默的影子。
徐贞双停下动作,自铜镜中向后看。
过得半晌,那人终于动了。两腿迈前,轮廓间次照进更大的光晕。
鼻梁秀挺,身形隽逸,只是生了双妩媚的柳叶眼,比起寻常男子,似乎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