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司·奥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鲜事。阿扎赖亚将为我写一首诗,然后进入政界,变成闻名的要人。
作为年轻的男人是一件悲哀和冷酷的事情,尤其是在冬天。他们体内总有饥渴感,这种感觉一直在咬噬着他们,使他们痛苦。这并不仅仅是想做爱,还包含一种别的东西,是一种更艰难、更寂寞的东西。因为做爱很简单,他们高潮一来就完事了,就像你用唾液治愈伤口一样。但是这种东西很残忍,它几乎从不离开他们,也许除了在他们睡着的时候,或是出现了严峻事态的时候,或是他们嗅到了战争气息的时候。死亡的气息弥补了他们所得不到的东西,并带给他们一些快感。但是,到底是什么会一直这样又饥又渴的呢?就好像他们得到了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许诺。一个邪恶的巫师许下的诺言,他不会也不可能兑现诺言。不仅仅是扎罗、尤迪或约尼,还有约里克,我父亲活着时也是如此,还有在收音机里叫嚷的本·古里安。
甚至还有巴赫,我很喜欢他音乐中的泪水。他是那么难过,那么悲哀,因为他也得到了不会实现的诺言。当我听一〇六号康塔塔[88]时,它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妈妈不在身边的孩子,独自待在一间黑暗、废弃的房子里。在森林里。在荒原上。在泰加群落,在苔原,就像约尼说的那样。开始是哀求,回来吧,你们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下,接着又为自己的哀求和自夸感到惭愧。如果非要让我一个人待着,我又在乎什么呢,我就一个人待着好了,我又强又壮,足以刺杀一头羚羊。只是在结尾一部分,他似乎感动了他自己,他低语着,不要哭,不要哭,万事总有因,爸爸很快会来解释的,妈妈很快会回家的。
我弄来煤油,点着了取暖器。此刻,取暖器在扎罗睡觉的房间燃出可爱的蓝色火焰,还有好听的噼啪声,就像广告中所说的一样,它叫做“低语的火炉”。
阿扎赖亚的手深深戳进枕头下的小洞穴里。他喜欢被叫做扎罗。但是约尼的卧室里没有任何取暖器,我最好再给他盖一条毛毯。我摸了摸,他的头又热又燥。扎罗的鼻子全都塞住了。我有点儿冷。我有个习惯,爱把手缩进袖子里取暖。如果埃弗莱特丢了奶瓶,睡梦中还在寻找的话,一个穿黑衣的女巫就会走过来,温柔地把奶瓶放到她嘴里。继续睡吧,我的小埃弗莱特。
我把葡萄柚汁倒进两个高脚杯,每个杯上盖一个碟子,又把昨天烤的酵母饼切成片。等他们醒了,谁想吃就可以吃,有很多呢。
明天也会有很多。我取出一个玻璃碗,放了一小杯糖,我动作很轻,以免吵醒他们,然后又打了四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