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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扎克的名字,像呼吸一样出自本能。
我也时常想起佐伊,虽然派珀从未提到过她。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还活着。尽管我发现自己正在思念她用匕首剃指甲的声音,但我还是认为她离开更好一些,无论她在哪儿,都不用知道派珀和我从方舟里捞出来的消息。佐伊心中的负担已经够重了。
晚上,我梦到了大爆炸,还有等着船驶近的悬崖。吉普被关在水缸中的幻象不再出现,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解脱。不过,大爆炸的梦境产生了新的影响力,如今我了解了它们真正的意义。
“曾经我以为,幻象太让我失望了,”一天晚上,在大爆炸将我的梦境烧成灰烬之后,我对派珀说道,“因为它们模糊不清,反复无常,在某种程度上辜负了我。现在我知道了,其实是我辜负了它们。我只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也许你看到的,是你需要看到的东西。”
我仰头盯着深夜的天空。
“也许你要处理的事太多了,”他继续道,“如果你早就知道大爆炸还将发生,那对你来说太难受了。可能你早就疯掉了,或者放弃了。”
有时我觉得,我的疯狂就像一座方舟,埋在我内心最深处。我能感觉到它,尽管他不能。很快,它就会浮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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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方舟逃出来的过程中全身湿透,几乎被冻僵了,这导致我发起了高烧。整整三天,我都大汗淋漓,浑身颤抖,脖子肿胀,嗓子眼里像着了火一样。派珀虽然不会承认,但他的状况也不太好。他的皮肤黏糊糊的,还不停气喘咳嗽。在穿过山脉间高耸的通道时,好多地方积雪深厚无比,我们不得不下马牵着它们前行。当终于到达通道另一侧时,我已冻得牙齿不停打战,而派珀再也无法掩饰他身体的战栗。
我们都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我们是撑不住的。在午夜过后,我们穿过小河旁一处小型定居地,村民家的窗户里没有灯光传出,四周一片黑暗。我们决定把马拴在上游的树林里,然后大着胆子偷偷潜进定居地边缘的谷仓里。我们爬上阁楼,躺在了干草堆里。我顾不上干草又扎又痒,使劲往下钻,只求能暖和点。在我身旁,派珀努力想抑制住咳嗽。我既冷又热,肿胀的脖子随着心脏跳动而抽痛。我们几乎已处于半昏厥半睡着的状态。
由于病得太厉害,我们再没有心思值班放哨,直到早上才被下面谷仓开门的声音吵醒。
我听到金属撞击的叮咣声,派珀已从腰带里抽出一把飞刀。然而没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