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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纽扣早已解开,就在上奥地利州的那个周日——我第一本书里的那个“我”就来源于此。这个人就这样地走着,就好像他要走到人们中间去,要对他们讲些什么。他将带着强力与巨雷来到人们中间,然后说服他们。所以,是否可以这样说,1974年的“pins parasol”并没有让什么新的东西萌发,而是有某种东西回归了,某种我可以在回归中作为“真实的东西”来加以欢迎的东西?
塞尚有一幅画,人们称它为“大松树”。(画家本人从来没有给自己的画起过特别的名字,也很少在作品上签名。)画的是阿尔克河畔一棵孤单的大松树,就在艾克斯市的东南面。那也是他的童年之树。在河里游泳之后,他会和朋友们坐在那棵松树的树荫里。在他二十来岁的时候,他曾经在一封写给童年玩伴埃米尔·左拉的信中问道:“你还记得阿尔克河边的那棵松树吗?”他甚至还为这棵树写了一首诗。在诗里面,密史脱拉风在光秃秃的枝杈间吹过。而这幅画也会让人想到风,特别是因为这棵孤零零的大树的弯曲程度。除了这棵树之外,也许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野外”:它把它所耸立的那块土地变成了一处高台。而它那伸展向四面八方的扭曲的树枝,与它那拥有最多种绿色的针叶衣,都让整个空虚的空间彻底震颤起来。
“大松树”还在塞尚的其他画里面出现过,但是再也没有像这幅画里那样自成一体。在其中的一幅画里,其下部的树枝斜伸进整个风景中,并与旁边一棵树的枝条共同形成了一个通向远方的门拱。而在远处天空明亮的色彩中,圣维克多山脉的山体绵延开去。
在我遇到塞尚之前(并且在爱德华·霍普之后),已经有另外一位画家让我中止了对绘画的单纯评价行为,他教会了我要把绘画看作是榜样与典范,并且要把它们当成作品而加以崇敬。
在那个时候,我读到了一段关于19世纪一个德国村庄的描述。那是一位德国施瓦本地区的农民所作,他后来成为了一名诗人23。他想要远离一切人类狭隘的观察,他自称是大自然的读者,并把他写的诗称作是大自然的福音书。(而我则是他的读者。有一次,我望着远处的一片雪地,在阳光雾气的遮罩下,人们往往只能通过一道细小的光芒才能把它与天空区别开来。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他诗中的宣告很贴近我的心:“一切都会是你的,包括所有的天空,包括所有的星辰,如果你能与远方的光芒相辉映。”)——但是等到他用散文写作的时候,他却用狭隘的眼光观察着周围的村人。他自己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