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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们都很惊讶。”
特纳再次望向墙壁上的地图。先是望正中央,然后望两边,注意到那些消失了的单位的钉孔。在一个旧书橱里堆着一撂问卷调查报告、剪报和杂志。
“你们都聊些什么?”
“没什么重要的。”
“有谈政治吗?”
“我本人喜欢谈政治的话题,”冈特说,“但却不怎么喜欢跟他谈。你不太知道谈到后来会有什么结果。”
“他会生气?”
剪报都是有关“再造运动”的报道,那些问卷调查报告则显示卡费尔德的公众支持度持续增加。
“他很敏感。敏感得像女人。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他难过,一句话就足以伤害他。他真的很脆弱,而且安静。这也是我从来搞不懂科隆那件事的原因。我对太太说,如果架是利奥挑起的话,那他一定是被鬼附了身。但他见过很多,不是吗?”
特纳翻到一张柏林学生暴动的照片。两个学生抓住一个老年人的手臂,另一个用手背掌掴他:手指是扬起的,光线把指关节照得分外分明,看起来宛如雕刻品。整幅照片被人用红色圆珠笔圈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知道什么时候会触及他的隐痛,”冈特继续说,“我有时会想这件事情。我太太对他从来不是太自在,但我对她说:‘我们没有见过利奥见过的事情,我可不想梦到他梦到的东西。’”
特纳站起来。“他梦到什么?”
“只是梦。我猜是他见过的事情。他们说他见过很多事情。各种残暴行径。”
“谁说的?”
“好事者。大使馆其中一个司机,好像是马库斯。他已经走了。他1946年在汉堡和利奥见过一幕。他吓坏了。”
特纳翻开书柜里一本过期的《明镜》杂志。里面有一些不来梅暴动的跨页大照片。在其中一张,卡费尔德站在一个高高的木造平台上演讲,台下学生如痴如醉地呐喊。
“我想他的记忆纠缠着他,”冈特说,从特纳的肩旁打量杂志里的照片,“他不时会谈到法西斯主义。”
“是吗?”特纳轻柔地说,“告诉我,冈特,我喜欢这方面的话题。”
“嗯,只是有时候,”冈特的声音有些紧张,“有时候他会越谈越激动。历史将会重演,他说,到时西方会袖手旁观,而银行家会输诚效忠,然后一切就完了。他说当一切决定都出自苏黎世或华盛顿的情况下,所谓的社会主义者或保守主义者都不再有意义。从最近事态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