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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梦中都带着一股酒意。
他似喝醉了,衣襟敞开,靠在长榻上,姿态端的是不羁,周边如有火炉炙烤着他,他不耐扯动衣襟,忽然有人缓缓靠近他。
是个女子。
先看到的是踩榻而上的莹白玉足,纤细脚踝,紧致小腿……
视线一寸寸向上,却怎么也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玲珑曲线和白到发光的肌肤,她甫一躺进他怀中,周身的炙热化作实质,滚滚剧烈,烧得他每寸血肉都在叫嚣。
可偏偏,始作俑者犹未察觉,素净的手放入酒杯中,指腹轻点酒渍,缓缓放到他唇上。
火,一点便燃。
他握住她的手,本该要推开她,却滚在了红帐之中。
帐幔轻轻扬扬,绵绵久久,直至天明伊始,酒意退散。
昨夜虽不是宿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军中酒烈,入腹起初未有明显感觉,但越往后劲头越猛,晨间醒来,脑袋也是半边钝痛。
南廷玉从床上坐起身,蹙眉扯开衣襟,却发现昨晚不知何时亵衣竟脱了下来,他一愣,尔后,梦中的画面像是水中涟漪,一圈圈缓缓展开。
他一时未动,半晌才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换上干净的亵裤和里衣。
早知昨晚就该直接拒绝那两人的邀酒。
他捏了捏鼻梁,披上外袍,打开门,猝不及防和门口的一张黑漆漆的脸蛋对上。
心脏没来由顿了下。
郁娘睁着圆润的眼睛,脸上扬起谄媚讨好的笑:“殿下你醒啦,奴婢伺候你洗漱。”
南廷玉砰的一声关上门,郁娘抹了一鼻子的灰,张了张嘴巴,看着紧闭的房门,哑口无言。
他又怎么了?
想不通自己哪点得罪他了,让他一大清早就发脾气,转眼一想,应该同她没关系,是他自己素来阴晴不定,难伺候。
想通这点,郁娘站在外面温声道:“殿下,有什么需要你再喊我。”银子难挣,屎难吃,忍忍吧。
等攒够钱了,她就再也不受这气。
屋内,南廷玉眉心敛动,没作声。
他也不知方才为什么突然要关门,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想到这,他眼神透着一抹晦涩暗昧。
明日,神弓队将欲离开赵家村,又路过蓟州城附近,南廷玉要借这把东风再烧一次,一鼓作气,将黑山寨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