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威震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傲轩小说网www.axxs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因为就像看出了父亲的难言之隐一样,我看出我们缺少在大城市生存下去所必须的金钱,甚至就连路费都未必能凑的出来,还要担忧父亲的名气。
名气——是啊~他在这儿好歹还有那么一些人知道他是个医生。但若真去了大城市,想必不会有多少人乐意让一个从乡村来的人医治自己。他们会觉得被一个过去一直在医治农夫的人医治是很丢脸的事。即使他们嘴上不说,一直念叨着要尊重农人,但他们的心思还是会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这可能就是父亲一直没能下定搬家决心的另一个原因。
最大的转折点发生在年末,清早,村里的宁静被马匹嘶鸣声打破。我记得那天父亲很忙碌,家里也来了很多穿高帮皮靴的城里人。我看到他们齐心协力的将一个躺在担架上的青年男子抬到父亲的手术台上,每一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个八字胡的黑衣男人一边用野狼看待猎物的眼神看着父亲一边用戴着兽皮手套的右手抚摸剑柄。这使我立刻意识到了那个正在手术台上急促呼吸的年轻男人有多重要。
我看到父亲紧张的从那个男人的右侧胸膛里夹出一枚弹丸铁块,但他可能是紧张过头了,另一只手的剪刀在脱力之下逐渐往下方病患的伤口滑落。我歇尽所能的冲过去一巴掌将那把剪刀拍飞,手上因此落下了一道至今也没能愈合的疤痕。当时我确实没有想太多,我只是眼前一直回荡着那个八字胡看向父亲的眼神,不自觉的就冲了出去。事后那个八字胡笑眯眯的走过来抚摸我的头,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放在我完好的左手上。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会那么怕他,哪怕他已尽量向我展示和善的一面,但直到今天,我仍然不时会在噩梦里看到他的凶狠眼神。
家里的命运随着这次事件大大改变了。我们也是过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那个被父亲救治的年轻男人居然是维多利亚港大贵族的长子。他叫弗勒曼-慕斯,父亲是埃兰-慕斯,帝国五公之一。我很清晰的记得那天夜里有一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和好几辆没有马也能自己动的四轮车停在了村落里,他们轻而易举就说服了父亲跟随他们一起去维多利亚港。我们在那一年正式搬家,告别了那个至今我也无法在地图上找到位置的乡野村落。
在王都的生活是新奇的,变化极快的。父亲从公爵府获得的富足津贴足够我们一家人维持生活的同时再请10个佣人。但母亲仍然很节俭,宁愿自己辞掉开始找到的工作回家做事也不愿意在这方面花她所说的冤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