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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嫔自裁乃是大罪,幸亏挡刀之后失血过多,音量微弱,皇帝没有听到,不然自己和施家少不了要吃瓜落。
施银海拍了拍胸口,后怕不已。
「虎符到手,我就要再度出发去北疆了,宫里人事纷杂,你要……」种晚晴依依不舍地看着施银海,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闯进来的夏夏打断了。
夏夏看了看施银海不虞的神色,偷偷地缩了缩脖子:「迦南王让奴婢寻种大人,说有要事相商。」
「嗯。带路吧。」种晚晴点了点头,望向施银海,「贤妃娘娘,还请珍重自身。」
施银海再度缩回了高位嫔妃的壳子里,骄矜而不失礼节地冲着种晚晴微笑:「多谢种大人关心,北疆寒苦,万望种大人此去一路平安。」
可是当种晚晴真的摇着轮椅消失在自己目之所及的地方时,施银海脸上表情似笑似哭。
我也曾经有个建功立业,与君共分荣光的机会。
可家族与责任,把我死死地钉在了这四四方方的宫墙内,像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无论怎样活灵活现,都无法飞进晴空。
她痴痴地望着装饰华丽的寝殿,觉得那层层叠叠的金碧辉煌重重地压下来。
横望竖望,都似棺葬。
种晚晴刚出后宫,迦南就匆匆地上来,接过宫人的位置,推着她的轮椅往前走:「她醒了。」
「醒的人是谁?孟破凡还是月里朵?」种晚晴问。
宫变之后,迦南制住了月里朵,这才发现孟破凡的魂魄并没有消失,和月里朵的魂魄来来回回地上演拉锯战。
月里朵在宫变关键时候头痛,也是因为孟破凡的魂魄突然窜出来和她抢身体。
「是月里朵。」迦南推着轮椅,「陛下找了一间空屋子,把她关了起来,因为事关重大,由我亲自看守。刚刚月里朵醒了,我偷听到她喃喃自语地说,狼神吊坠没有了,该怎么压制她……」
种晚晴闻言问:「那枚吊坠在哪儿?」
迦南回忆了一下:「应该在小稚奴手里,我们要派人把她叫回来吗?」
种晚晴抬手:「不用了,北疆形势等不得,立刻带我去见陛下,我要回北疆收整军队。你带上她,一路看管好别让她逃脱,到了北疆,抓几个匈奴巫师来看看,能不能驱逐掉月里朵。」
「如果不能呢?」迦南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种晚晴本来想说直接杀掉,又意识到迦南的不忍心,想了想说:「关起来吧,你负责